所以什么故国山河啊、汉人衣冠之类的都只是表象,曹鹏拿这个跟刘墉掰扯,根本说不到点上。
其实到目前为止,尽管北海军大胜清军、大败罗刹、蹂躏幕府,可乾隆也好,刘墉也好,包括很多士人其实是非常看不起北海镇的。
一言以蔽之,就是北海镇没文化!
满清起码还“治道合一”,北海镇连“道统”都没有。不讲道统,那简直就是士人阶层的敌人,比满清还蛮夷!
要不是赵新扯着末代赵王后裔的虎皮,李朝的人连鸟都不会鸟他。
赵新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决定继续添把柴。他盯着刘墉的眉心道:“刘大人,我夫人托我向您问个好。”
“此话何意?”......
“这次你是代表乾隆来跟北海镇谈判,于公而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所以我对您客气。要不然......”
“赵先生有话直说好了,何必惺惺作态?莫非你还想把老夫抓去做阶下囚不成?”
赵新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尽力使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冲动。“东台徐沈三家两百余口男女老少托我向你问好,您对他们的‘恩情’,我夫人十数年一日不敢忘怀!”
电光火石间,博闻强记的刘墉霎时就想起了十一年前他在江苏学政上经办的那件泼天大案。他“唰”的一下猛然起身,手指着赵新,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东台一柱楼?!你夫人不是那个沈敬丹的女儿吗?跟东台徐家有什么......”刘墉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半是确定半是问的厉声道:“不对!她是沈成濯的后人?!”
赵新淡淡一笑,伸出大拇指道:“刘大人,真是好记性!说句题外话,刘大人,你知道你这辈子虽然娶了一妻三妾,尽享齐人之福。可为什么到了花甲之家,仍旧膝下无子吗?”
此时刘墉还沉浸在对乾隆四十二年那场旧事的回忆中,于是便本能的回了句:“为何?”
曹鹏不等赵新说话,直接抢答:“刘大人,所谓的大恶人缺德事不用作太多,一件事缺德到家了,足以断子绝孙!”
“唔”刘墉只觉喉头一股腥甜涌上,嘴角上已经挂出一丝血痕。
话说人过六十膝下无子,是刘墉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他自问这一生无愧于人,父子两代都是操守清廉,怎么就偏偏没儿子呢?老婆不说了,小妾娶了仨也是光打鸣不下蛋。后来实在没办法......,这才过继了侄儿刘锡朋,可惜也没什么出息,连个进士都考不中。
结果曹鹏把他心中最大的隐疾给抖落了出来。
曹鹏还嫌不过瘾,又跟着补了一句:“被说两句就吐血,这就是大学问家的涵养?哈哈哈!我要是再说两句乾隆的丑事,你是不是就得跳河啊?”
“姓曹的!”
“怎么着?想咬我?老子扔颗雷管,先帮你炸个窟窿,免得还得自己钻!”
“太不像话了!”一个满清官员跺脚叹息着。
赵新哈哈笑着站起身来,转头对一脸懵圈的那奇泰道:“我之前说过,这次宁古塔的俘虏你们可以带走一千多个,不要赎金。十天后人就会送过来,你们领走。其他的没什么可谈的!
回去告诉乾隆,北海军不是大秤分金银的白莲教和天地会,不出十年,我们的红旗一定会插遍万里山河!”
说罢,他又转头对闭目不语被人搀扶着的刘墉道:“刘大人,下次见面,我就没这么客气了,请好自为之!”
,这才过继了侄儿刘锡朋,可惜也没什么出息,连个进士都考不中。
结果曹鹏把他心中最大的隐疾给抖落了出来。
曹鹏还嫌不过瘾,又跟着补了一句:“被说两句就吐血,这就是大学问家的涵养?哈哈哈!我要是再说两句乾隆的丑事,你是不是就得跳河啊?”
“姓曹的!”
“怎么着?想咬我?老子扔颗雷管,先帮你炸个窟窿,免得还得自己钻!”
“太不像话了!”一个满清官员跺脚叹息着。
赵新哈哈笑着站起身来,转头对一脸懵圈的那奇泰道:“我之前说过,这次宁古塔的俘虏你们可以带走一千多个,不要赎金。十天后人就会送过来,你们领走。其他的没什么可谈的!
回去告诉乾隆,北海军不是大秤分金银的白莲教和天地会,不出十年,我们的红旗一定会插遍万里山河!”
说罢,他又转头对闭目不语被人搀扶着的刘墉道:“刘大人,下次见面,我就没这么客气了,请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