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尽力了。”主治医生喘了口气，吃力地鞠了一躬：“进去看看她吧。”

闻言，苏夏脸色瞬白，怎么走进去的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躺在那里的老夫人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

想着第一次见到老夫人时的情景，苏夏鼻腔里酸涩的不行。

随着走近，她鼻腔里的消毒水味越来越浓，空气里还飘着浓烈的血腥味，老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蜡黄，那露在外头的手似乎想抬却抬不起来。

“奶奶……”苏夏跪在了地上：“是我，我是夏夏。”

“……”老夫人动了动嘴角，好一会才说出一句：“小夏，阿灵……阿灵……”

跟着有血水从老夫人嘴里涌出来。

“医生，医生！”

苏夏虽然把医生叫来，却也只能暂时压制老夫人的大出血。

“有话快点说吧。”医生说完走了。

苏夏整个人都是蒙的：“奶奶没事的，等雨停了，我就带小洛还有沐灵来看您，您一定会没事的。”

苏夏眼前一片模糊，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老夫人。

“夏夏……”老夫人使尽了这辈子最后的一点力气，拉着苏夏的手说：“照、照顾楚慕和……阿灵……”

苏夏明显感觉握着她手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急忙点头：“我会的奶奶，奶奶放心，我会照顾好沐灵的，还有……”

苏夏还想说她会照顾好小洛和傅楚慕，可话没说完，已经传来长长的‘滴滴滴’响声。

右侧屏幕上，原本还有波动的曲线在急速变化，很快变成了直线，再没有任何反应。

那搭在她手背上的手，也在这一瞬垂落了。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苏夏哆嗦着望着老夫人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脸，一把抓住老夫人的手，感觉她的手有些凉，急忙放在脸上温暖着。

苏夏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缓缓伸手放在老夫人鼻孔处，仔仔细细感受了好一会，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夏又伸手去摸老夫人的脖颈。

怎么都找不到脉搏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