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鼻腔一下酸涩了,他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对方用手里的拐杖指着茶机物件上的字体,问沈墨:“认识这两字吗?”
“……”沈墨抖着薄唇:“认识。”
“念出来!”对方音量加重。
沈墨闭了闭眼:“沈渊。”
“没听清!”
沈墨抬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呵,沈渊又是你的谁?”
“他是我父亲……”沈墨没说完,对方又质问道:“我又是谁?”
“您是我的母亲,是……”
“我没问你‘我是你的谁’,我问你我是谁,我叫什么!”
“王瑾容。”沈墨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
“很好,看来你还没愚蠢到连自己亲生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步,那么你父亲沈渊当年又是怎么死?”王瑾容虽然戴着脸谱,语气里的愤怒还是很清楚。
沈墨看着茶机上的骨灰盒,如鲠在喉的说:“父亲当年是傅老爷的私人助理,一次和傅老爷出差的途中遭遇绑架,傅老爷因为怕死,让父亲承认他才是傅家当家人,因而被绑匪残忍撕票,而傅老爷却顶着助理的名义捡了一条命。”
正是因为这样傅老爷才会良心难安,和傅夫人商量着要将沈墨和沈若若接到傅家抚养,却是傅老爷还没到沈家,傅夫人先到了沈家。
只有极少的人才知道王瑾容和傅夫人是私交很好的闺蜜。原本傅老爷是王瑾容的相亲对象,王瑾容却爱上了傅老爷的私人助理沈渊。
王瑾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父辈不同意她下嫁。
为了和沈渊见面,王瑾容经常拉着傅夫人做幌子,一来二去,傅夫人和傅老爷慢慢产生感情。
后来虽然各自结了婚,又有了孩子,沈渊还是自责,总以为是自己抢了傅老爷的爱人,所以在遭遇绑架时才答应傅老爷的请求。
傅夫人出身不如王瑾容,来自原生家庭的卑微感叫她总是不相信傅老爷的真心,认定像傅老爷这样优秀的男人在外面肯定有情人。
傅夫人来到沈家的时候,沈渊还没下葬。她却在王瑾容面前污蔑沈墨和沈若若是王瑾容和傅老爷的私生子,王瑾容被气得当场晕厥。
等王瑾容醒过来,神智已经不清醒,刚好傅老爷在这时来了,只好将王瑾容送去疗养院治疗。
王瑾容在疗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虽然神智清醒了,却接受不了打击,将自己封闭在疗养院里不肯见任何人。
沈墨刚开始每周都会固执的去探望王瑾容,得知王瑾容自残后再不敢去疗养院探望。
母子一别十几年,再见过却是这样一番景象,沈墨心里很难受。
“所以你和傅家是什么关系?”王瑾容‘啪’一声将手边的报纸摔在沈墨面前。
每张报纸都是单独折叠的,向上的版面刚好露出沈墨和傅沐灵的所有新闻,从刚开始两人的隐婚,到后来两人‘亲密’,以及昨晚年会上沈墨将傅沐灵抱走和江北的祝福语都在。
王瑾容手里的拐杖刚好落在江北的祝福语上,她咬着牙:“回答我,傅家是你什么人!”
“是间接害死父亲,逼疯母亲的仇人!”沈墨刚说完,王瑾容手里的拐杖便打了沈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