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c1的想法完全错误，林零没疯，他也不是人。

他目的明确，不过是想把这个伤害自己在意的人的东西干掉，却又想到自家小姑娘的习性，点到为止，只握住那带电的铁鞭后反绕住那少女，没了下一步动作。

c1不如林零灵敏，力气也没他大，惊讶间，竟是被捆了个实在。

铁鞭上的电流顺着四肢传遍全身，即便她，也感觉到了疼痛与麻痹。——丧尸的内核是脑袋里的晶体，那种晶体受电流影响并不大，但有意识的丧尸，是能感觉到疼痛的。

人就更不用说了。

c1也不是傻的，她几乎瞬间意识到了对面那人的不同寻常，表情转为凶狠，几个迈步就冲了上去。

林零没打过什么架，虽然暂时占据上风，却还是被她一个冲撞撞的退了好几步，退到了苏仙身侧。

这时他才注意到，少女的目光几乎全被另一只丧尸吸引，即便他退开来，她也没看他，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看那边瑟瑟发抖的丧尸博士，又看看那个名为c1的实验体。

“小姑娘，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

c1伤心欲绝，“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伤害了我的家人！”

她就只有博士了啊。连博士都没有了的话，她就真是一个人了。

苏仙并不为她这些情绪所感动，倒是顺其自然问了下去，声音冷静，却将c1的所有骄傲全部摧垮，“家人？你确定他是你的家人？”

“既然已经这么聪明了，你应该能想起不少东西吧？你对王博士来说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c1想道：当然清楚，只是一个作品吧。可正是因为清楚，才觉得这份感情单薄脆弱啊。

不过，这都是不能说出来的，“我当然是博士的女儿。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不会承认。

苏仙觉得这小丫头还挺会自欺欺人。

原主与王博士同行数年，又在一个实验室。她几乎一进来这里就发现这位博士在搞些什么了，这c1，大概来自c市，是类似于a市的林零，b市的被吃脑袋青年一样的存在……

王博士与她所研究的进化方向也大致相同，但这家伙在其中加了一项。——控制。

那个恐惧的丧尸，约莫也是王博士弄出来的。看得出，那丧尸受了不少虐待，也不难猜出他的打算。

进化到一定程度，丧尸将恢复意识和痛觉。有意识就有恐惧，只要在此基础上进行驯化，即便是这种状似人类进化体的凶残生物，也有机会变成宠物。

再加上一个进化完全的c1对进化不完全者的压制，驯化的成功率能达到最高。

像是最开始的没脑袋，也曾被林零的气质吓成鹌鹑。现下她虽然不太怕林零了，但偶尔，苏仙还是可以从她眼里看到几分忌惮。

只是，王博士玩的太大了，居然想把她也弄成这种东西。

——虽然现下，她只是个柔弱少女，可，他也只是老头啊，她还不至于被一个顽固的老头算计到爬不起来。

至于为什么说c1自欺欺人。

一个被利用的实验品对自己的创造者有感情，且不能正视自己的身份，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