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燕京,离自己的成人礼,已经二十多天了。
刘戎步履匆匆的走在燕京皇宫内,无暇他顾。
“戎弟!”
“太子爷!”
“戎弟,借一步说话!”
两兄弟见面,语言也是极其的短洁。
“当前父皇病危,已经连续三日昏迷不醒,脉搏时有时无,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边关昆仑大军压境,若是此刻父皇驾崩昭告天下,势必会天下大乱。”刘兴意图用最简洁的语言说清楚当前的形式。
是啊,刘戎想到,除了这些,还有那没有被剿灭的农民起义军,两支最大的起义军兵马都接近二十万人,还有那层出不穷的倭寇,还有当前最迫在眉睫的问题——众皇子都对皇位虎视眈眈,就连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更不要说那雄才大略的刘志了。
“现在,父皇随身的太监均患了哑病,手筋被挑断,被发配至燕京外的庄园看管起来了。而这些,自然瞒不过容贵妃的眼睛。戎弟,现在已经是万分危难的时刻!”
刘戎感觉道,连空气中都散发着大战将要爆发的气息。如此紧张的氛围,精明如容贵妃,怎么可能不察觉。
“父皇的龙体在哪?”
“还在寝宫内!宫内全是眼睛,难以周全处置!”
“太子,带我去看看!我想送送父皇!”
看着眼前已经没了气息的天启皇帝,刘戎百感交集,这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可是却给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
往事如烟,岁月如刀。
他希望自己摆脱应梦贤臣的负担。
他希望自己能够学习音乐、绘画和书法。
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快乐就好。
而此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在这里。
刘戎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泪水,可是却发现没有用,当着刘兴的面,他不想表现的太懦弱,可是却发现泪水越擦越多,终于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原来,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把这个便宜老爹当成了自己最亲密的人。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出声音,若是被人发现了异常,如何善后?
刘戎自然明白这样的道理,忽然一口咬在自己胳膊。
哭声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
刘兴在旁边久久的站立,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安稳。每个人都需要情绪的宣泄。曾几何时,自己也在被子中一个人哭泣。
半个时辰后,刘戎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
“太子,当前知道父皇驾崩消息的人,还有谁?”
“除了你我,就剩下母后和舅舅了!”
忽然刘戎对着天启皇帝的尸体道:“父皇,儿臣给您请安了,每日,儿臣都会按时来请安。”
刘兴瞬间顿悟。
以后的日子,只能是秘不发丧,每日照常晨安暮省,想必还能遮掩一段时间。
“对了,戎弟,母后叫你过去一趟!”
“你呢?你不过去?”
“我再陪一会儿父皇!”
刘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刘兴,走开了。
刘兴一人静静看着天启皇帝,消瘦如柴,没有了呼吸。
“哎!”一声叹息,刘兴大吃一惊。
只见不知何时,一白衣胜雪的女子站在刘兴身边道:“这是天启皇帝驾崩前让我转交给你的!我的本体早年受洪烈大帝恩惠,可以帮助大华朝三次,在大华朝两百年的历程中,已经用过两次,你还有一次机会!”
说完,女子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