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夫子吩咐完,也就离开了校场,姜露华见状,顿感无趣,将背上的弓箭放进校场旁边的房间里,准备开溜。
却见周承钰和他的小弟一脸畏畏缩缩的跟了进来。
姜露华顿时警惕了起来:“你俩想干嘛?”
周承钰与阿至相视了一眼,齐齐向姜露华跪了下来,并且深深的磕了一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此举吓得姜露华侧身往后一退,双手在胸前交叉呈防御姿态:“周承钰,你吃错什么药了?”
周承钰诚恳的说道:“往日里,都是徒儿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鱼目当珍珠,今日一见师傅风采,心生敬仰,还望师傅能指教徒儿一二,过去徒儿有冒犯师傅的地方,还请师傅不计前嫌,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徒儿的年幼无知,年少轻狂.........”
“停停停......”姜露华忍不住打断了周承钰的长篇大论:“周承钰,你要是脑子有问题,你就去医馆看看,好不好?你一口一句师傅,我可担待不起。”
姜露华将全身摸索了一个遍,摸出了仅有的十两银子,不由分说的将银子塞到了周承钰的怀里:“这样,你先去看病,银子不够使在同我讲,不然你去古生堂,那是我家开的,能给你打折,还能给你最好的治疗。”
说完,就匆匆的离开了现场。
周承钰痴迷的盯着姜露华潇洒离去(落荒而逃)的背影:“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姜娘子是个这样善良而又有趣的人呢?”
作为旁观者的阿至默默的,开始了他极有文化的说教:“因为您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一直活在别人传言里那个不学无术姜露华的恐惧中,在随着你与姜娘子之间发生的几件事里就对姜娘子下了定义!”
周承钰目不转睛的盯着姜露华离去的方向,伸手准确的找到阿至脑袋的位置,对准,狠狠的拍了下去:“本郎君是怎样认为的,用你说?”
望着姜露华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周承钰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这个师,我拜定了!”
随后,无论姜露华是在班里练字,东湖钓鱼,还是校场射箭,周承钰总能从姜露华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请求姜露华收他为徒。
惹得姜露华屡屡暴走,而周承钰却仿佛越挫越勇。
那一日,姜露华还未走进班里,就见路上有人对着姜露华指指点点:
“好像就是她!”
“是她吗?”
“就是她!”
搞得姜露华很是疑惑:我怎么了?是不是衣裳穿反了?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啊?是不是脸上有东西?眼屎吗?摸了摸眼角。也没有啊?身上有味儿?嗅了嗅衣袖,也没有啊!
直到姜露华走进班里,这一切才明朗起来。
只见周承钰在岳夫子上课的讲台上摆放着香炉,以及瓜果贡品,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关公画像,周承钰看着这布置,十分满意,在讲台旁搓着小手,等待着姜露华的到来。
阿至则在门口放着风,见姜露华朝这边走来,急忙向周承钰打着报告:“来了,来了!”
周承钰闻言,立马摆好了姿势。
姜露华一进门,见到眼前的场景,吃了一大惊,随即秀眉一皱:“周承钰,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说怎么一路上都对我指指点点,原来是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