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不能了,我要是能读书,说不一定比她还聪明。”
“所以我让你跟着蔓丫头,这蔓丫头神呼得很,我现在都还记得去年蔓丫头对着秀红说那句话,你肯定有闺女的!”
“你瞧着吧,这马上就要生产了到时候铁定是个闺女。”
“哎呦娘,我还以为啥呢,人家胡谄一句你就当真啦,你咋这么天真。”
“你别不信,你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说你这性格但凡有一点像我,我都没这么操心!”
“你说你爹是应了这名字莫得苦,不过那是你爹没心眼吃了亏也乐乐呵呵,你看看你,要是吃点亏吃点苦那不得跳了八丈高,说你你还不高兴!”
“晓得,晓得快别说了,我就是心比天高行了吧,再说了我都十一二岁了往人家三四岁丫头旁凑干啥呀,我又不是她姐。”
余青看着闫氏又要敲头,连忙端着碗跳到一旁,嘴里含着黍米粥,边躲边咕噜:“好好好,我以后去,我肯定去行了吧...”
几人用了饭就跑到王芳家,王芳一听来看嫁妆,笑着打开里屋让几人进,“是的学学,我现在就觉得呀,那时间就一晃眼的事。”
王芳看着要出嫁的姑娘,内心惆怅的很,这出嫁的姑娘可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再想回家那就是娘家了。
蔡伽看着红彤彤的房间,鞋,被等物码的老高,“这喜鹊登枝和鸳鸯绣的可精美细致。”
笑望旁边温婉的余杏,“杏姑娘你的手艺可真好,一个线头都看不到,我拿针,缝合伤口还行,布上绣花可怎么都绣不好。”
蔓蔓稀奇的看着喜纸,喜物,“伽姐姐原来你不会女红呀,哈哈。”
余杏拿着红色喜鹊的剪纸递给蔓蔓,“不要调皮,伽伽这么聪颖,多练练肯定就会了,”回头望着蔡伽,“不过伽伽你医术这么好,也不用浪费时间练习女红,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属大爱无疆之事,岂能与我们平俗之人相比。”
“而且这盖头和嫁衣都是五婶手把手指导的,图样也是五婶先画好,我看着练了许久才上棚耗时耗神完成的,论精美高超我还远不如五婶,还得多学习练习才是。”
蔡伽双手扯着蔓蔓的小胖脸,嬉皮笑脸,“论刺绣我属实没耐心,跟你们没法比,再差也比我好多了,不过玉婶的绣艺的确高超,听说之前的一副花鸟桌屏在府县大受好评。”
“对的,我娘最擅长的就是花鸟了,我姥姥说我娘小时候最喜欢上山爬坡去采花,在我娘手上的花,绣出来就跟活了一样,特别惟妙惟肖!”
“我娘当时就是凭着一块杜鹃手帕入了丽春布庄绣坊,全府县当时就挑了六个小女孩,我娘就是其中一个,”蔓蔓伸出双手比划着六根手指得意洋洋。
桃子在一旁笑着搭话,“是咧,我也听阿爹说过,我爹还经常说五叔是走了狗屎运,才娶到了五婶!
“呵呵,你们别听桃子瞎说,”余杏拍了拍桃子,眼神威胁。
“本来就是呀,而且咱爹啥嘴,他们都知道。”
“我知道,二叔是妒忌我爹,哼!”
蔓蔓竖着大拇指,“我娘可是说我爹长得好看又聪明,是个好儿郎!”
“对对对,”杏子微笑捧场转移话题。
橘红的夕阳把远方山峦映的温暖朦胧,土胚的屋子到处张贴、挂着喜气腾腾的字画和红布,老余家几个院子大门全部齐开,人来人往,鸡鸣狗吠。
“老余呀!恭喜恭喜...”
“长勇老弟呀,恭喜闺女找到归宿呀,升级做岳父岳母咯,恭喜恭喜...”
“芳呀!恭喜了恭喜...”
到处都是祝贺与欢声笑语,蔓蔓几人凑在新娘子面前看热闹。
“杏儿,不要紧张,来我看看妆发乱没乱,这些皮孩子撞来撞去吵到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