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面庞被外面的夕阳渡上霞光,景世欢听着远处海浪拍打的声音,神色不明,月形只看见主子手指微曲的摆动,再次无声退下。
“伽姐姐!伽姐姐!”
蔡伽走到窗边伸长脖子看着外面奔跑的蔓蔓,“我在这里。”
“呼...呼!呼!伽,姐,姐!”蔓蔓扶着门框喘气,第一次发现伽庄也太大了。
蔡伽仔细看着戥秤上的刻度,“什么事跑的这么急呀?”
“我要赊药,伽姐姐你把治疗伤势最好最好的药赊给我吧!”蔓蔓跑到蔡伽身旁焦急的打转。
“嗯?药倒是可以给你,但是伤药很多种,你知道是什么伤吗?”
看着后面没有熟悉的身影,“姜子鱼不会是强行堪破天机被反噬了吧?”
“啊,子鱼?不是子鱼,不过子鱼推演会反噬吗?他脸色的确很差。”
轻缓踱步而来的姜子鱼听到里面的声音,“我无碍。”
手上递出一个黑沉的药瓶,“蔓蔓你能在三日之内找到余叔吗?我让圣使相送。”
“余叔受重伤了!”蔡伽也不奇怪为何两人知道,同一领域的人总是能快速读懂对方的意思,回头望着蔓蔓,“这是观音泪,可生死人肉白骨。”
狐疑的望着姜子鱼,“此药还是上次姑姑为子遥阁下炼制的,姑姑自留一颗的事,你怎么知道?”
姜子鱼弱智的看着蔡伽,“懂医都知道。”
“那...”
姜子鱼点了点头。
“害,我还为姑姑高兴好久呢,无本的观音泪呀。”斜了一眼姜子鱼,“还是还给你们了。”
蔓蔓虽然难过,但是知道自己父亲还有救,看到观音泪就更有信心了,双手接过,“子鱼谢谢你!我有办法把药送给爹爹。”
蔓蔓本来拿到药就想回家放地鼠的,但是两人拦着自己一定要把药膳吃了再走
用了夕食,子鱼推开余家的院门,把背上的蔓蔓放在檐廊下,自怀中掏出一个冰坠塞到蔓蔓手上,“拿出这个可以号令天山圣使,如果中途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去当地的山河居联系。”
“嗯嗯。”蔓蔓看着手上的坠子,乖顺的直点头。
蔓蔓看着地上消失不见的地鼠,“爹爹你一定要等着蔓蔓!”
“主子,月徒回信,打探到骨叔的消息了,最后消失的地方在东海那边,骨叔出海之前有留信,说是一旬必回。”
景世欢接过传信,快速扫过,“目前才过半旬。”背着手望着窗外的终于晴朗的天空,“发菩萨令吧,就说本王被刺杀伤重不治。”
“那王爷你的行踪?”
景世欢点头,“知会到洛城谢宏,由他牵头,”嘴唇微勾,“本王倒要看看还有没有魑魅魍魉。”
姜子遥正坐在酒楼悠闲的听着小曲喝着小酒,老远就听到外面街道嘈杂的声音。
伸着脖子看着窗外,一群带刀橙衣卫分散在各个茶楼酒馆,两人一组的拿着菩萨令就粘贴在各楼的显眼处。
“这么大阵仗,这是要抓谁呀!”
“嘘!橙衣卫可不是好惹的。”
街上的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这有没有识字的呀,给咱们倒是念一念呀。”
“对呀,对呀,这一个画像都没有,说的是啥呀?”
“这是求医呀,还是菩萨令,这可得神医才行!”
“哎呀!是泰王被刺杀了!”
“什么,谁敢刺杀我们大景的泰王,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王爷,你们可有认识的神医呀,赶紧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