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向对方,“都是我亲手锻炼打造的,小到绣花针,就算你是做蛋雕都能使用。”
黄鼎望着眼前黑盒,粗糙的大手在身前不住的晃动,“您是山长,我怎么能要你这么珍贵的礼物。”
但是双眼却直直的望着简约流畅的盒子,不仅盒子的打磨雕刻还是对着自己的锁头,都吸引着自己上手去摸一摸。
“哎呀,拿着吧。”蔓蔓把盒子往黄鼎身上一放,这是我以前用的,昨日听岚姐姐说起你这个人,我就打算送给你,这些消磨时间的工具我现在用的很少。”
望着对方抱紧,忍不住摸来摸去,蔓蔓好笑的摇头,“锁密已改成你的姓。”
看着对方咧着嘴开心的像个孩子,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跟赵女郎说些事。”
黄鼎恭敬的一个鞠躬,“诶,山长有事就叫属下。”
赵盈盈好奇的望着蔓蔓的拖车,“这是书箱?”
“也可以说是物箱,”蔓蔓喝了口平平无奇的茶水,抬头示意对方坐下,“是因为赵阿嬷,但是你手上的伤应该是针形的物体所致吧。”
赵盈盈听话坐下,但是也就屁股挨着凳子,双手在一起绕来绕去,“我只是一个小官之女,爹爹为了让我以后能够找个好人家。”
说到此抬头望着蔓蔓解释,“不是有权有势,只是在门当户里能够让我更多选择。”
见蔓蔓温和的眼神,慢慢放松下来,“家里的银钱只能让我选择两门课业,其中巧院肯定是首选,我跟其他的女郎们不能比。”
“她们自小就是锦衣玉食不用操心家用,但是我自小就知道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本领多么重要。”
“我爹娘也这么说,听说巧院教授女红的夫子是一等绣娘,”抬头不由的向蔓蔓感叹,“一等绣娘呀!就算是两尺的一等绣品也可以让普通人吃穿不愁两三年了,可是。”
拿起帕子抹着流出的泪水,“我都学一年了还是一个三等都不是,这一年我起早贪黑练习,但是夫子还是给我评了差,昨日她说如果我绣件还是这样差强人意,就只能让我走人了。”
难道这也是个和伽姐姐拿起针线就打瞌睡的人?
对于蔓蔓来说,刺绣缝纫不是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嘛,小脸一言难尽,但是见过蔡伽也不以为奇了。
“可是你手上的伤不像绣花针所致呀,这伤口倒很像是鞋履针。”
“是,”赵盈盈没想到蔓蔓看伤口就能察觉出,“夫子说我拿针不稳,让我先做十双布帛棉鞋。”
“啊?绣花跟做鞋有什么关系!”蔓蔓算是知道了,这对方就是不想收这个学子呗。
记得昨日岚姐姐给自己介绍时说了,目前来巧院教授的就三个夫子,虽然没明说,但是根据透露的情况。
这巧院地位最高的可能就是这个戚叶,黄鼎不说了因为是男子,在书院受限良多,而且自己底气也不足,大多都是帮书院修修补补。
还有一个就是墨家人,墨舒个性与大多能工巧匠一样,孤僻不爱与人交道,日常只是授课在书院,其他时间都回墨堂研制自己的器物。
侧首望着窗外的玉兰,“你绣一副玉兰帕子,三日后给我。”关于对方的说辞,不能不信但是也不能全信,“鞋履不用管,后面我给戚夫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