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古朴的铜盒。
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实际上内部复杂至极,必须要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时间用特定的方式,才能够开启。
“你知道开启铜盒的办法么?”
“不知道,但看到这个铜盒,让我想到了一个有关绳结的故事,你想听听么?”
“洗耳恭听。”
“有一个很聪明的人编织出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绳结,有很多人尝试过,但没有人能够解开,直到一个霸道的君王见到了这个绳结。”
“那个君王解开了么?”
“他不知道正确的解开方法,但他解开了绳结。”
“怎么做到的?”
“他拔出了宝剑,划开了绳结。”
“这不是正确的办法,也不符合这个游戏的规则。”
“剑出鞘的一刻,规则将会发生改变,没有正确和错误,只有强大与弱小。。”
“你不是君王。”
“但我同样非常的霸道,而且我手中也有剑!”
话未说完,泪痕剑已经弹出了剑匣,落入到吕云澄手中。
作为跟随吕云澄最久的宝剑,泪痕剑经受了最多的淬炼,乃是众多宝剑中威力最强的,虽然没有觉醒出可以对话的剑灵,但早已有了灵性。
泪痕剑是凶剑,对于凶剑而言,这种这种坚固不破的东西,就是最大的挑衅。
不等绯烟说什么,吕云澄已经运足全力,对着铜盒凶狠的劈了下去。
剑一·泪痕!
没有剑气和剑气的碰撞,只有材质和材质的对拼。
“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排山倒海的巨力震荡空气,掀起肉眼可见的震荡波纹,周围的泥土花草都被震得翻了一遍,铜盒更是被轰入地面三尺有余。
可铜盒却没有任何变化,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吕云澄脚步在地上重重一踩,把铜盒震飞出来,宝剑一挥,又是一下重劈。
“唳!”
泪痕剑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剑鸣,带着更加强猛、更加凌厉、更加凶煞的气势斩向铜盒。
“铛!”
又是一声金铁交鸣。
铜盒被斩飞数十丈,撞在对面的山壁上,山石崩飞,巨石滚落,把铜盒填埋其中。
“锵!”
泪痕剑回到剑匣,吕云澄飞掠过去,单手一抓,从碎石中抓住铜盒。
这一次,铜盒并非完好无损,上面有了一道很明显的剑痕。
血条亮出来的一刻,便注定可以被击败,多出一道划痕,就能多出十道、一百道、一千道,直到彻底化为碎片。
绯烟震惊的看着,惊呼道:“竟然真的能够用这种方式开启铜盒?”
吕云澄笑道:“我刚刚说过,剑出鞘的一刻,规则将会发生改变,没有正确和错误,只有强大与弱小。”
“你就不怕毁掉里面的秘密么?”
“如果秘密这么容易被毁掉,就不能传承如此悠久了,而且我已经想到其中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苍龙七宿里面是一幅地图,通过这幅地图,可以找寻到一件足以征服天下的武器,七个铜盒就是那件武器上的部分零件。”
“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没有任何依据,胡乱猜的。”
“不,我能感觉得到,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现在还不是揭开的时候,咱们的关系,似乎也没有亲密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你现在要做什么?”
“砍下这一剑,我已经得到了我需要的,不必继续研究,所以我现在要做的,是把宝盒放到一个谁也拿不到的地方。”
“哪里?”
“要去看看我的宠物么?”
“你那匹神俊的宝马?”
“另一只宠物,在后山的水潭中。”
传送令的宠物空间类似于修仙小说中的奴兽带,神奇宝贝中的精灵球,里面很舒服,但毕竟是兽类,肯定还是更喜欢外部环境。
不管是老酒还是魔龙,都被吕云澄放了出来。
老酒被秦国负责改良马匹的官员带走,开始新一轮的留种大业,魔龙则是静静地潜伏在后山的水潭之中。
“花生,出来,给你带来一个好玩儿的。”
“花生”是魔龙的名字,毕竟“魔龙”听起来威风,但着实不怎么好听。
丸子、烧鸡、烤鸭、馄饨、饺子、小笼包、水煮肉片一类的名字它都不答应,为了和老酒对应,便命名为花生。
其实吕云澄本想称之为“米饭”,和老酒组成“酒囊饭袋”,不过这货说啥都不答应。
连着演示了两遍降龙十八掌,十几条真气凝成的巨龙围着它的脑袋转了好几圈,才勉强接受了“花生”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