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抽出纸巾，给她擦着眼泪：“发生了天大的事情，都要吃饭。”

周舟夹起包子，艰难地咬了一小口，试探性问她：“徐医生，我应该怎么办？”

徐今心理能力强大，一双美眸，无波无澜：“打掉孩子，从此远离男人，安心学习。”

萧衡不由得给徐今的冷静沉着竖起了大拇指：“干脆利落。”

周舟咬着唇畔，头就快要贴着桌面了，声音也是小的可怜：“如果，如果你是被强奸呢？”

“哐当。”徐今手中的勺子掉落在地面上，顿时断成了两截。与此同时，祁域笙与祁域川提着早餐，开门而入。

萧衡看见徐今的脸色由白转青，一腔怒火在她眸底迅速地窜然了起来。

她恼怒地踢开椅子起身，离开餐桌，走进客厅，抓起桌上的男士香烟，弹出一支，夹在指间点燃。她站在窗边，看着被晨曦重新醒发活力的城市。

这流光溢彩的美好，掩盖了多少肮脏？

祁域川的目光率先落在徐今身上。在这天清晨，她一袭素净淡雅地连衣长裙配上异域风情的小马甲，像是误入藕花深处的采莲姑娘，指间的袅袅青烟，被光托着散开，像是铺开的迷障，引人沉沦。

祁域川不喜欢人抽烟，尤其是女人。奇怪，他却不觉得徐今抽烟让人厌恶，那样子甚至还有几分赏心悦目。

祁域笙望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餐，眼露嫌弃：“周舟，我给你带了海鲜粥，还有酒酿圆子，灌汤包。你先别吃，等着。”

说罢，萧衡也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等着吃祁域笙手里的早餐。

祁域笙盛好一小碗粥，还有一小碗酒酿圆子过来。萧衡伸手要去接，他躲开：“要吃自己去盛。”

“小没良心，也不知道这些天是谁帮你。”

萧衡话还没说完，祁域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周舟面前，连忙伸手按住正要起身的萧衡，一脸笑意：“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萧大神亲自动手？”

“这还差不多。”萧衡虽说上学时偏科，但他的理科却是实实在在地好。徐今没空的时候，都是他帮着祁域笙复习。

祁域川拽住祁域笙的手臂，目光不悦地盯着萧衡：“爱吃不吃。”

萧衡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祁老大，祁老二愿意孝敬我，你管得着吗？”

祁域川就是不让祁域笙去：“你现在是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萧衡盯着些许落寞的背影：“可不是。”

这样子的徐今，他从未见过，一时间竟有些难过。

祁域川的视线邺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察觉到徐今情绪有些不对。

她日常的英姿飒爽没有了，眉间的那捧清丽妩媚也没有了，吐露出来的全是融进黑暗的悲戚与阴郁。

萧衡突然就没有要去祁域川一较高下的心情，自己起身到厨房，盛了小半碗海鲜粥，端着走到徐今面前，抽走她之间的烟：“大清早的抽什么烟？”

徐今没有接粥，而是转身看着周舟的背影，问她：“是谁？”

周舟手里的勺子明显微顿了下，她感觉到大家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突然有些后悔把这件事告诉徐今，主要是她没想到祁域笙会来，更没想到徐今会刨根究底。

貌似，她与她之间没有这么深的情分。她不过只是在她这里借住了一宿而已。

周舟快速地喝完碗里的粥，随之起身：“我先走了。”

祁域笙问她：“你怎么了？徐医生在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