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到了名叫魅色的酒吧,在经理的带领下去到了包房。在这纵酒笙歌的场合下,是他暴露无遗地寂寞。
她站在门口,看着祁域川随性地躺在真皮沙发上,眉宇溺着慵懒,手里提着半瓶酒正往嘴里灌。他白色衬衣的衣扣被解到了胸口处,在昏黄地灯光下,挑染出半遮半掩地欲色。
这刻,就连对男色避之不及地徐今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迷人的。
她低头先给祁域笙去了一条短信,随后推门而入,说道:“阿笙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
祁域川轻抬沉醉地眼眸,看了她一眼,继续倒酒。她放下包在旁边坐下,环视着这间偌大地包房。
祁域川倒好两杯酒,推给她一杯:“三小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还认得她,可见没有醉倒人事不省地地步。
徐今坦然:“我让萧衡查的。”
祁域川冷笑一声,端起半杯酒一饮而尽,磕杯地力道重了些:“三小姐找人的方式还真是直接。”
“省时省力。”
祁域川见她端坐在位置上,并无喝酒的打算,语气有些不善:“三小姐,这是怕我给你下药?”
很多年来,徐今在酒吧之类的场合喝酒,总会慎之又慎。萧衡还曾开她玩笑,说她小心的样子,都快赶上拿银针去试毒了。
她奇怪,祁域川今晚为何口口声声称呼她三小姐?
徐今解释:“我待会要开车。”
祁域川亲自把酒端起来,塞到徐今的手里:“喝醉了,我自会找人送你回去。你的安全,我保证。”
这刻,徐今不清楚祁域川的酒量,对他的话是信服的。然而,她观察着祁域川的醉意,想待会到底是谁保证谁的安全啊?
她放下酒杯,并不打算陪祁域川买醉,唤服务员给自己送来了一瓶矿泉水。其实,她的酒量很好。一般的男人都喝不过她。严格来说,如果要让徐今喝到人事不省地地步,至少是两斤白酒的量。这是那次出事后,她强行逼迫自己练出来的。
祁域川一口一口地猛灌自己,她看着也不劝。期间她去了一趟厕所,出来之后,直到离去也未曾在饮一滴水,或者一滴酒。不多一会,祁域川醉倒在沙发上。她走过去,换来服务员结账,强行取下他手里的酒杯,拜托两名服务生把他扶到了车上去。
他两只手在左右前后摸了一圈,都没有摸到安全带。徐今无奈,拉过来递给他。他接过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插了一圈都没有插进去。
她扶额,好想把他扔下不管。无奈弯腰给他系好。
她坐进车里,发动车子。在路上给祁域笙去了电话,说自己现在正送祁域川回揽月居。
祁域笙说:“好。我马上坐车回去。”
她又说:“你哥今晚喝了不少。你最好让厨房准备点醒酒汤之类的东西。”
祁域笙欲言又止地嗯了一声。
她问:“你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接着,他连忙挂断了电话。担心徐今发觉了他哥的真实面目,会降低印象分。他们家老头看上的媳妇,又远了一步。
时沉吟得知祁域川喝醉了,坐在一边笑出了眼泪。
祁域笙看着她幸灾乐祸地样子,讪讪地:“吟姐,你到时候可不能偏心。”
她喝了一口手中的鸡尾酒:“阿笙,虽然我跟小川关系不错,那也不能跟三三比啊。”
祁域笙瘪瘪嘴,抓起旁边的抱枕抱在怀里,祈祷他哥多少留了点清醒。
不怪祁域笙担心,祁域川喝醉了,能把人折磨出天界。他与之对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果然,车子刚开上大道没几分钟。祁域川就来抢方向盘,致使车子以波浪线状向前行驶着。徐今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减慢车速。
在某处十字路口,徐今踩下刹车停下来等红绿灯。但祁域川伸出双手死死地把着方向盘,嘴里咕哝着:“冲过去,快点冲过去。”
他的脚还在下面用力地踩着油门,发觉车子没动,又低下头去看了看,抱怨道:“什么破车,连个油门都没有?”
这一举动,让恼怒地徐今哭笑不得。
祁域川看了一会,慢吞吞地发觉自己坐的是副驾驶。说着他抓着方向盘起立,要挤到徐今的位置上去。这时,恰好绿灯亮了。
徐今用力地按着他的肩膀,单手掌控着方向盘,还要随时防止他捣乱地双手。车子缓缓朝前开去,左拐右拐,惹得周围喇叭声不断,逼得大多数车辆只得离它远远地。
不管怎么样,祁域川都不放开方向盘。他指挥着徐今往左拐,往右走。徐今若是不听,他便自己上手,时不时来个突然地急转弯,吓的徐今冷汗直冒。
就在徐今还没有回过神来时,祁域川把方向盘用力往右边一拉,车头直接撞在了前方车辆的屁股上。
徐今正准备停车,祁域川又把把方向盘往左边拐去。一辆车刚好驶过来,车头怼上了她的车头。
这下,不管祁域川左拐还是右拐都出不去了。他不断地滴着喇叭,见旁边的两辆车都不动。接着,他摁下车窗,朝两辆车的司机吼道:“你们到底会不会开车?”
徐今好想说不认识他。
她怒不可遏地吼出来:“你给我滚下去。”
祁域川愣了一会,掏出手机来:“我要打电话投诉你。”
这是把她当成代驾了?!
徐今不知道他打给了谁。总之他们是走不掉了。她停好车,下车对两名气势汹汹地男人一顿解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