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在邺北市待了一周的时间,祁域川与时程松轮番作陪。期间徐今单独请他吃过两顿饭。桌上的话题,都会被陆北引入尴尬地境地。故而,陆北离开的前一晚,打电话约她。
她拒绝了。
陆北笑着打趣:“徐徐,你又开始躲我了。”
如果不是因为ag的项目,他想徐今或许会躲他一辈子。
徐今避私不谈,只论公事:“陆先生,这项目祁先生已经交由杨特助全权负责。如果陆先生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直接询问杨特助。”
陆北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徐徐,我们之间的情分除开公事,应该还有更多可谈的。”
徐今婉言:“陆先生,当年你出手相救的事情,我已经再三谢过了。”
“可是,我觉得并不够。”
她拿了话语权:“如果陆先生不满意我表达谢意的诚意,只要陆先生开口,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做到。前提是,别给我扯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一套。我不喜欢,更不可能如此做。”
陆北喜欢就喜欢在她这股倔劲,话题触及她的往事:“你还记着他。”
“我又没得健忘症。”
陆北强调:“你知道我的意思。”
徐今也不躲闪,语气有点冲:“我从不躲避他的存在,因为他是构成我记忆的一部分。但我记着,并不代表我对他还有任何想法。”
陆北接话:“所以,你我之间也是有可能的。”
“陆先生,你身边并不缺女人。”
“但是,陆太太的位置我一直为你而留。”
徐今想笑,好想为他的大方来一场歌功颂德!她愤怒地挂了电话,很快微信上收到陆北发来的一张照片。
宽阔地包房内,五彩灯光闪烁,五六名男人衣冠楚楚地坐在打扮妩媚地女人之间,恣意地享受着她们的服务。
她觉得陆北真是无聊至极,正打算摁掉手机,眼角的余光窥见在画面角落里的祁域川端着半杯酒独坐一方。或许是角度问题,只照出了他的半侧身影。
徐今心无波澜地关掉手机,揣进兜里,转身就去病房了。今晚,她是夜班。
她在照片未看全的图景是这样的。祁域川坐在沙发的角落,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与女公关之间的距离。本来,今晚这场宴会他是不想来,但念着陆北明日就走了,做为东道主,怎么也该来送送。自然,时程松也在。
女公关双手举起酒瓶,要给他斟酒。他担心自己喝多,失了分寸,直接把杯子倒扣在大理石桌面上。
时程松看见了,调侃道:“祁总这是担心喝醉了又揍人?”
他淡淡一笑,垂目看了下时间:“陆总,今晚就让时总陪你好好喝。我家小弟明日要去医院体检,答应了要陪他。”
因为祁域笙自小身体不好,每年便会定时到医院进行一次全面体检。
时程松指着他:“陆总,你别说。祁总还真是一位好哥哥。”
陆北松了松袖口:“那看来我要向祁总好好学习。我家儿子时常在我耳边念叨,说我陪他少了。”
祁域川不打算继续跟他们侃大山,叫来经理让他好生照顾。之后,重新取来杯子,与陆北喝了今晚的最后一杯酒大步离开了。
一直坐在陆北身边的叶轻轻,目光哀怨又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的背影出神。
他对她果然是一点私情也没有,当真是说抛就抛,哪怕她曾救过他母亲一命,也无法在他这里换来丝丝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