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李特助,能不能麻烦你给上面的领导说说。现在不只是我,还有好多与我级别一样的代理商都觉得拿货价格太高了。”
杨珏是一名商人,在谈判的场合下是不可能因为他人的一两句哭诉就心软的。
他说:“你所提的问题,我会跟公司反应。但是蒋先生,如果你想要以此来要求公司破例将你提升为一级代理商,属实办不到。蒋先生我需要提醒你,你身为公司代理商有义务配合公司查明这件事,维护公司权益。如果你拒绝配合,意图包庇他,公司绝对不会手软。”
他只是一名四级代理商,日常面对的大多都是一些散客,固定的大客户也就那么一两家,欠缺与像杨珏这类精明地上层人打交道的经验,故而有些被他的话吓到。
之后,他按照杨珏的吩咐与对方重新约定了交易时间与地点。在交易的当天,杨珏带人赶到,人赃并获。并未怎么询问,这人便供出了梁有杰。
梁有杰身为技术骨干,在盛熠十多年,谁都没想到会是他。祁域川得知后,没有过多纠结,直接让杨珏报警了,连同哪日的送货司机与工人一起被带回了警局。
经过警方询问,梁有杰是受了恒昌的人的指使,让他们调换合格的产品发给合作商,多次之后,他们便可慢慢抢走盛熠的合作商。那人也对他承诺,事成之后,恒昌会聘任他为零配件加工厂的厂长。而且他们调换的这批货,恒昌不要,由他自行处理。
在梁有杰的证词之下,警方去到恒昌调查,但并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可以表明这一切是恒昌的人所指使。当时与梁有杰接触的人,更是当场推翻了他的话语,甚至还反咬一口。
加上他没有任何的录音为证,这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们又查了汇款给司机与工人的银行账户,同样不能证明与恒昌有关。
而当时梁有杰出于谨慎心理,拒绝银行转账的方式,采取了现金收款。这样一来,就给了对方空子钻。于是,一切证据都显示是梁有杰因为儿子婚礼,迫于经济压力,不得不铤而走险,掉包公司货物,想要谋取私利。加上金额巨大,这判下来自然不会轻。
梁有杰被抓之后,梁浅多次找到徐今,请求她向祁域川说说情,还言梁有杰并不是真心想要损害公司利益,一切都是被逼的。
徐今冷冷道:“梁浅,没人逼他这么做。上次因为曹家的事,你与曹奚文找我,就该知道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你父亲的官司,我可以帮你请最好的律师,争取减轻他的罪责。但是我绝对不会向祁域川开口求情。”
梁浅说她:“徐今,我没想到你这么冷血无情。”
徐今不反驳:“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梁浅之所以会因为父亲的事,这般死缠着徐今,是她几次深夜看见祁域川独自一人站在徐今的病房外面,目光痴痴地凝视着熟睡中的她。
落寞果腹温情,好似浸透天色地霞光,凿穿他的孤芳自赏,是残了一地地矜贵冷傲。
她看穿,祁域川这是爱上了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