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祁域川收到徐今发来的短息:【祁先生,晚上有时间吗?】
他点开电脑右下方的聊天软件,点开回复过去:【晚上有个饭局,不过可以推。】
徐今反复纠结过,斟字酌句:【傅太太方才来医院,邀请我晚上去傅家做客。碍于她的热情,我没能拒绝。因为我这个人不太擅长与不熟的人打交道,想着祁先生与傅家又熟悉。如果可以,我想麻烦祁先生晚上与我一起去。】
祁域川唇角勾笑:【好。】
很快,徐今又回过来:【下午晚点我会去久安,所以祁先生不用特意来接我。】
他回:【嗯。到了久安给我信息。】
徐今到久安,也是因为被唐顺平威胁一事。她下班后到久安已经快七点了。这是她多年来正常的工作状态,久安并不是一味地丢给林宋与萧衡,每周总会抽出一定量的时间来久安,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她走进办公室,萧衡坐在电脑前,思索着新开发的游戏的引擎问题,头发被他抓的如同鸡窝,看来问题不小。
林宋起身,给她搬来一张椅子,说:“我听说今天上午傅乙岑把唐顺平叫到了mum,被祁域川揍得不轻。”
她取下包放在桌子上,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今天下午,我仔细回想了下杨父在医院时的情况,又去询问了一下急诊科的同事。他们说,在杨父昏迷的几天时间里,有医生建议让杨父查血化验下,看下具体是什么原因,但被杨穆夏拒绝了。后来,他父亲离世,粉丝劝说她进行死亡鉴定,她却急匆匆地将父亲火化下葬。”
林宋问:“你怀疑杨父的死,另有蹊跷?”
萧衡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继续盯着电脑,十指不停地敲打着键盘:“既然都怀疑了,把杨穆夏抓回来,严刑拷打一番,我不信她不说。”
林宋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我呸。别他么给我扯这些。祁域川揍唐顺平,我们就揍杨穆夏,然后再把这对狗男女挂墙示众。”
林宋说:“你想死,别拉上我们一起。”
萧衡嬉皮笑脸地看着徐今:“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死,好独享安姐恩宠?”
林宋开着玩笑:“很明显吗?”
或许是因为工作的烦躁,萧衡突然抓起桌上的键盘就朝他扔来,接着跳上桌子,拿起鼠标意图打爆他的头:“我让你跟我争安姐。让你跟我争安姐。”
林宋伸手推开他,用脚踢开椅子,向后退远两步:“跟你抢安姐的可不是,是人祁域川。”
萧衡手里的动作停了,三十多岁的人,盘腿坐在桌上,要哭不哭地表情,像是被人抢走了棒棒糖的孩子:“安姐,林宋欺负我,祁域川也欺负我。”
徐今看见桌上的男士香烟,想要拿起来抽,脑中瞬间蹦出祁域川几次从兜里掏出女士香烟来的场景,便忍下了烟瘾,伸长手臂,用手指戳了戳萧衡的额头:“萧大神,你是34岁,不是3岁。还有,他们欺负你,你跟我诉苦做什么,当我是你妈。”
谁知,萧衡当即叫了一声:“妈。”
林宋先是愣了一两秒,接着哈哈大笑。
徐今眸光促狭:“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又没吃药?”
萧衡拉起她的手:“我妈都叫了,你可要为我做主。”
徐今受不了他这撒娇样,甩开他的手起身,转头看着林宋:“你去查查杨穆夏是在哪家殡仪馆火化她父亲的,还有找到给他父亲火化的工作人员。”
林宋猜测:“你怀疑杨穆夏给他父亲下毒?”
徐今点头,提起包就出了办公室。
萧衡看着她的身影,上半身匍匐在桌上,满是委屈:“安姐,你就这么丢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