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忙躬身施礼,“大人安好。无情是否搅扰大人的公务了?”
无忧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
“十三层狱混进来了一个魔界的头目,是专攻魂力法术的,虽然没了肉身,但是魂力仍在。他仗着自己在魔界有些根基,鼓动了十三层狱的一众魔头造反,守狱的魂卫抵挡不住,我去看了看。这人和魔尊有些渊源,我想请示陛下,活捉了他,今后有用。不是什么大事。”
无情闻听,面色如土,正要开口,无忧盯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
“这事暂时不要让尊主知道,因为是和魔尊有关的事,我才告诉你的。我们同是雀舞阁的兄弟,又有同一个目标,若是再彼此猜疑妒忌,生了嫌隙,只怕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无情,你想了这许多天,可想明白了?”
无情看向无忧的双眸,刹那间明白了一切。
无忧说的不错,其实他们共处十万年,情分自然是深厚的,彼此又都心知肚明,谁也没有想要独占尊主的心,只盼尊主能多多青睐,聊慰痴情而已。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能互相坦诚,共同进退呢?
无忧得冥帝陛下的认可,身份尊崇,能掌冥界。自己多年经营,能掌凡界。两人若是能团结一心,互相支持,才能提高胜算,让尊主的心早日从刹湮离的坑里跳出来啊。
念及此,无情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无情想的很清楚了,今后唯无忧大人马首是瞻。”
无忧仍是淡淡的:“起来吧。你是尊主的侍卫。不必唯我马首是瞻。只是于此事上,我们要多一分计较就是了。我近日事忙,不多说了。你还有事吗?”
无情起身回禀:“尊主和莫云熙进展很顺利,她命我将所有元阳之体的合约都解除了。此事我还是要继续促成吗?”
无忧露出个无奈的眼神,“不必问我。你只要按照尊主的意思办事就好。我们保持联系,到了时机,我会让你知道的。去吧。”
无情虽然耿耿于怀,但还是应了,转身出了大殿。
无忧仍坐在主位上,低头沉思,过了片刻,无忧察觉到有人进殿,抬头望去,却是听琴。
听琴已经换了三等侍卫的制服,进殿来二话不说,跪下向无忧行了一个大礼。无忧皱眉道:“不是让你好好养伤?什么事还用行此大礼?直说就是了。”
听琴抬起头,却仍旧跪着回禀道:“听琴有罪。当日噬心王身死,听琴应当擒了他的魂魄,亲自押进忘忧殿交予大人的。是听琴的疏忽,才有了今日狱界司弟兄们的伤亡。听琴心中有愧,请大人责罚。”
无忧望了听琴一会儿,亲自走下主位将听琴搀扶起来,缓缓道:“你与我魂魄共享,你的记忆我都看过。你所经历的,我也感同身受。若换做是我,怕是要将噬心的魂魄震碎了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你留了他的魂,让他按照正常情况进入冥界,其实做的很好,不必自责。”
听琴抬眸看向无忧,面色焦急,“可属下听闻,他不知如何做到的,竟逃过了慎议司的环节,悄悄潜入了十三层狱,现在那里兴风作浪,自立为王,鼓动狱中魔灵造反!”
这魔头还真是胆大包天,开创了魂体造反的先河!
“大人,属下知道您的意思,是悄悄拘了他,好审问有关锁情咒的消息。冥界六司,皆为大人御下,属下本以为,他只要到了冥界……可如今看来,形势所迫,大人您不得不秉公办理,出兵围剿。一旦陛下知情,大人岂不前功尽弃?都是属下考虑不周,才有此变故,属下此时,也没有良策,实在是……”
听琴越说越激动,一时间慌乱的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仿佛是眼见着计划失败,束手无策,难以自持。
无忧与听琴共事多年,竟也不曾见过他如此焦急无措的样子,不禁心中感动,轻轻按住他的肩,缓声道:“你冷静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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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琴:大人,我冷静不下来啊!
无忧:为何?
听琴:我的评论区都炸了,都在问我为什么不理噬心王的魂魄,都在怪我对不起那些伤亡的弟兄。
无忧:他们是如何得知魔界之事的?
听琴:这个......他们收藏了本书,没有秘密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