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之后,翎身上凝聚的冥界幽怨之气消耗尽了,就再也没有了攻击力。可她的美好仍然对异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舞翩迁的一项功能就是完美的保护翎不受到这方面的伤害。
在她没有主动意愿的时候,舞翩迁就会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她的身体,任何外力也无法解除,就像她的皮肤长在身体上一样,无法剥离。
无忧,也是一样。
即使身为她的一等侍卫,陪伴她十万年,熟知她的任何生活习惯,熟悉她的魂力和元力属性,甚至与她魂魄相通,但他也一样无法把舞翩迁从翎的身上褪去。
情火炽热之下,无忧十分恼火。
他强自忍耐着想毁灭一切的冲动,待冷静了下来,便又释然了。
也对。
这种情形之下,其实也不是个好时机。翎总归是不知情,归于酒后乱性,又会有无数的麻烦,又何必急于一时。
无忧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翎微肿的唇瓣,暗暗叹了一口气:“哎,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谁知道,自打进了流光殿便一直睡得毫无反应的翎,突然在这时嘟囔着翻了个身,然后双手在身周摸索了一下,毫不意外的摸到了身边的无忧。
接着,翎便像乳燕投林似的往无忧的怀里扎了进来,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自己在他肩窝处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用头使劲儿的蹭了蹭,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沉沉的睡了。
无忧被吓得愣住了,保持着这个姿势,僵硬着不敢动。
过了好久,无忧才觉得心底的狂喜奔涌而出。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他稍微动了动,只是动了动头,生怕惊醒了翎,打扰了当前这种美好的状态。他小心翼翼的低下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娇嫩的容颜,再次确定了是他心心念念的小翎儿没错。
无忧这才放松下来,在她额头轻轻烙印下一个吻,轻轻抚着翎的背,挥手用魂术把床头的羽被展开,覆住两人的身体,嘴角噙着笑,合上眼睛,拥着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流光殿的外殿一片狼藉。
倾倒的酒杯,散落在地上的残羹冷炙,不知是被谁当做投壶来玩耍的筷子和水罐,凝固的到处都是的火锅里的红油,翻倒的凳子,残破的桌布,还有三三两两宿醉的倒在地上的人。
流光殿的内殿里,却是安静而温馨的。
寝殿内,无忧先缓缓睁开了眼。这个时辰该是他练功的时候了,不用任何外力来叫早,他都能自行醒来。
平日里,他都会慵懒的披着外袍,去他忘忧殿的练功房里做早课,从无间断。可今天,他只想这样懒懒躺着,一动不动。
这样的幸福而静谧的时刻,他甚至都没敢想过。
他的小翎儿还在他怀里睡着,热气熏得她小脸儿通红,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覆盖着她弧形的眼睑,像个婴儿,纯净无邪。
她墨黑的长发与他幽蓝的长发混在一起,缠在一处,或是盖在身上,或是散在榻上,或是被压在身下,好像再也分不开,理不清了似的。
无忧虽然动都不敢动,生怕扯到头发,弄疼了小翎儿,搞得身体僵硬的不舒服,但他心中无比满足,嘴角也淡淡的笑着,宁静而美好。
不知又过了多久,外间偶尔有声音响起,似是在抱怨头疼的,感叹放纵的,渐渐有些嘈杂。
无忧心中不悦,生怕他们打扰了翎的清梦,搅闹了此刻这宁静的时光。他微一动念,识海中蕴养的九名三等侍卫的一魄都收到了无忧大人的警告。凡是在流光殿外的,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