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欢收了封厉商的咖啡,以为封厉商就不会熬夜,但她是想多了。
封厉商处理完事物已经很晚,想要上床休息,但是身体的疼痛像是火车碾压而过,身体的那种疼痛让他浑身上下出了许多汗,连床单都打湿了,床单被他抓的褶皱。
等天一亮,疼痛渐渐消退,他终于可以扶着起来慢慢挪动双腿。
这就是注射药物的副作用。
这就是治疗的副作用。
需要在每个夜晚承受这样钻心蚀骨的疼痛,这样的滋味并不比用刀子割来得轻松。
封厉商看着窗外蒙蒙晨色,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太阳已露出了脑袋,窗帘上染了霞光,司欢在客厅吃阿姨做的早餐。
司欢狂吹彩虹屁,“阿姨你做饭真好吃,明天早上我想吃牛肉面,那种手工面,阿姨你能做吧!”
富贵在她脚边跳了跳,司欢就偷偷给它喂了个烧麦,富贵叼着烧麦就跑,看到从门口出来的封厉商,富贵一个急刹车,口里的烧麦差点掉了,立马转头跑到反方向去偷偷解决。
司欢看到富贵这个怂样就笑出了声。
但是她发现了封厉商状态也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才起床的缘故,他唇色有些发白,看起来像是没休息好,一张脸都泛着白。
平时冷漠阴戾的一个人,此时倒是多了几分容易破碎的琉璃感。
司欢上去摸他额头,“你怎么了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起来应该叫我按摩的,我昨天晚上又稍微练习了一下,决定今晚给你针灸。”
封厉商摁着她的手,把她手指拿下来在嘴唇上蹭了蹭。
司欢脸颊一下红了,手往里一缩,然后看到封厉商鸦青睫毛微微颤了颤,他在笑。
“封太太,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司欢耳朵更烫了,手往回抽,他也没继续捏着,她哼哼,“我当然要关心一下下了,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啊——”
她顿了顿,“毕竟,我吃你的,住你的,稍微关心你一下下,也是应该的嘛!”
封厉商心情似乎不错,坐在餐桌边,和她一起用餐。
他去上班,司欢决定去工作室,临时接到封霁电话。
封霁问她晚上聚会的事,司欢压根不知道,“什么聚会?”
封霁一股脑倒出来,“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我哥肯定没告诉你!!!公司里那帮老头子,之前一直逼我哥结婚,让他生继承人,然后我哥一直不愿意,后来不是和嫂子你结婚了吗,那些老东西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非要见见你!”
“估计是哥怕你受不了那些老头子的废话,就没告诉你,那些老头子之前就给我哥下了最后通牒,让他把你带出去看看,不然就给他安排其他相亲对象!”
司欢觉得离谱,“公司不是封家的?那些人话语权那么高?”
不过一问出来,她就觉得是了。
封老爷子要是能够主事,那一切都还好说,但是封老爷子身体不好,已经退出舞台了。
但是封家当初创立到发展,可是有一堆元老在那里的。
元老是什么啊?
在公司里,元老一罢工,你这总裁是什么东西?没有元老,也只是一个年轻娃娃罢了。
私底下那是更不用说了,都是一大把年纪了,那也是长辈的身份,更有权力管个一二了,况且封厉商的爹又没了,封厉商双腿残疾,不更是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