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殷那边温情动容,另一边却气氛清冷。
“小姐,都是段月的错,要不是您为奴婢去找那薄朝公主出气,也不会连累您和潘将军。”
段月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自从前几天潘蓉蓉去薄宁那挑衅后,薄殷明里暗里降了潘元不少职权,还直接扬言让潘元管好自己的女儿,下次他就不会再客气了什么的。
要是换了之前胡庸还在的时候,潘元尚可以有和薄殷的对抗之力,可如今这些势力兵力几乎尽数移交到了薄殷手上,他是敢怒不敢言。
于是他回来后狠狠收拾了潘蓉蓉一顿,叫她不要再去招惹薄宁。
段月从小就和她认识,她一开始也是听段月的挑拨才会去寻衅的,因此也对段月有了几分怨气。
可当她见段月哭得这么惨时,心就稍稍软了下去,怨气也都消散了。
“哎呀你别哭了,也是我看那薄朝公主不爽才去的,与你没有什么关系。”潘蓉蓉扶起段月,给她递了张帕子“再说,你我都认识这么多年了,那公主欺负你我能不管吗?”
“奴婢谢过小姐关切,只是奴婢实在是担忧,殿下竟然能为了那公主而打压支持他多年的老将,真不知道往后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唉,那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潘蓉蓉叹了口气。
“小姐您说,殿下和那公主又不是亲兄妹,每日关系这么亲密,莫不是殿下动了什么心思?”
“荒唐!”潘蓉蓉两眉一挑,气愤道“薄帝可是杀害殿下父母的凶手,殿下怎能如此糊涂?”
段月见鱼已上钩,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而且您说殿下有没有可能为了那个公主而放弃复仇报国?”
潘蓉蓉迟疑道“应该不会吧,殿下还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怎么不会?”段月急切道“您想想潘将军,还不足以证明那女人蛊惑人心的招数吗?”
潘蓉蓉果然慌了“那怎么办,绝对不能让殿下犯下大错啊。”
“奴婢打听到过几日殿下会带她去马场骑马,倒是心生一计……”
一番交谈后,段月看着潘蓉蓉坚定的神情,心中轻嘲:出身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说什么就听什么的傻子。
她出了房门,回到自己那昏暗狭窄的小屋里,畅想着自己的光明未来。
她爹活着时是迟瑾手下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却对迟瑾异常衷心,即使在迟瑾死之后也毅然决然的跟随胡庸潘元这些老兵们隐名埋姓,盼着薄殷长大后重新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