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一步，宋晴悄悄看了老头一眼，便不再言语。

其实，找不到人还不算什么大事，怕就怕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这句大实话宋晴没敢说，怕老头伤心。

其实，以她跟季维彦的手段，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国外那条路子。

事实上，他们早已经把手上所有能利用的资源都利用了一遍，万景恒这个名字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现在这个科技兴国的时代，一个人只要还活着，或多或少都会在网络上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也是宋晴怀疑万家母子早已死了的原因。

不过，万老爷子很明显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沉吟了半晌后，还是对宋晴说：“晴丫头，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是麻烦你多多费心吧。”

“师父……”

“你也看到了，老头我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了黄土，你就忍心看我带着这么大的遗憾离世？”

“师父，您老的身体不知道多健康，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夸张。”

说到死这个字，宋晴忍不住红了眼睛。

她一直把万老爷子当自己的亲人，听见他这种自暴自弃的话，怎么不伤心难过。

万老对生死一事倒是看得开，就是放不下当年有愧的家人：“晴丫头，你就当帮我最后一个忙好了，只这一次，不管有没有结果，以后老头我再也不麻烦你了。”

“师父，你看你，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力的。”

说到这里，宋晴便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要是有消息，我再给您老打电话。”

万老站起来，一脸慈祥道：“不管有没有找到，有事没事都过来陪师父喝喝茶，就当是放松好了。”

万锦城知道宋晴在外面的生存情况，不免有些担忧：“丫头，你确定真不用我帮你解决一下宋家？”

“解决什么，您可太瞧不起我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坏事做多了，他们总会遭报应的。”

宋晴洒脱地挥了挥手，转身就出了冷冷清清的实验室。

而万老爷子站在空无一人的标本室里，默默目送着她的背影，寂寞的影子显得有些寂寥。

另一边，宋晴回到教室，发现自己的书包被人丢到了垃圾桶里，而自己的座位上涂满了不明颜色，桌椅上也划满了油性笔的痕迹。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些字都是一些侮辱性质极强的污言秽语。

宋晴见过太多的恶作剧，这种小孩子似的泄愤报复让她有一种穿越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被宋晴还有她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朋友欺负的时光。

见此情况，宋晴一下沉了脸，红唇紧抿，像一个即将大开杀戒的神。

不过，转眼之间，她又恢复了一惯的随意，笑眯眯问隔壁的同学借纸巾。

但这位同学似乎对她有些意见，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将纸巾放进课桌里，然后说自己没有。

呵，这是打算孤立她么？

宋晴虽然不明白自己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她很清楚这种手段，是宋婉儿独有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