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彦当年之所以离家出走,就是不想自己的养父在亲生女儿面前太难做。
这样一个为了父亲而离家五年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杀掉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崇敬的长辈?
宋晴在电话里听了夏修淳的解释,立刻判断季维彦是受到了陷害。
夏修淳似乎也早有预料,便在手机那边叹了口气:“季颖回来了。”
宋晴愣了一下:“那个因为给亲爹下毒被流放的大小姐?”
夏修淳点头:“就在你离开的第二天,这位大小姐就来到医院大闹,说她听说了季维彦跟院长的父子关系,上次是我们整个医院一起合伙陷害她,她这次回来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夏修淳告诉宋晴,季颖那脾气她也是见识过的,那女人闹起来的时候,几乎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后来是万老爷子用自己的名声做担保,万寿堂绝不会做这种事,这次平息了大家的猜疑。
但季颖还是不肯放过季维彦,并扬言要用自己的手段让他身败名裂,并把他吃掉的季家财产全都吐出来。
“师父那天接了一个电话,突然就穿好衣服,就说儿子有危险,接着担忧地往外赶。”
夏修淳回忆道:“那天是我值班,我试图阻拦了,可师父显得很慌,一直说儿子有危险,景恒是无辜的,有什么事让他来解决,我那天就感觉师父的情绪被太对劲了,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被啃说是谁给他打了电话。”
联想到前后的因果,宋晴问道:“会不会是季颖?毕竟那女人刚在医院闹过,甚至威胁过季维彦,一拿女人刁蛮,并且对亲爹都能下得去手的性子,做出这种威胁一个老人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夏修淳说:“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可案发之时,那女人有不在场证明,而警察早已经查过她的手机,我有朋友正好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工作人员,她跟我说,季颖的手机记录里没有万老爷子的通话记录。
而且,不止她的手机,她名下的所有的通话记录都跟老爷子没有关联,她那天甚至都没有在季家别墅的监控范围内,因为她作案的动机证据不足,并且还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现在拿女人已经被放走了。”
听夏修淳这么说,宋晴又开始担忧起来:“拿季维彦呢?他没事吧?”
夏修淳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现在一句话都不肯说,我的朋友说,现场的整个犯罪链非常完整,而且所有的线索与证人证词都对他不利,如果他再不肯开口,警方在没有掌握新的证据之前,恐怕有可能会给他定罪。”
宋晴知道夏修淳这时候打来电话,肯定不是来跟他聊天的,于是表情坚毅地问道:“我能做什么?”
夏修淳道:“这件事我本来不想管,可谁叫他是老师的独子,现在老师尸骨未寒,他的儿子也即将因为别人的陷害而死,我怕老师泉下有知会死不瞑目,但是我曾经去找过季维彦,但他还是一句话都别肯跟我说,我怕他是想不开,所以想让你去劝劝他,尽量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不要为别人背了黑锅,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
宋晴点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他?”
夏修淳说:“现在案子迫在眉睫,当然是越快越好,所以我听说你回来,就向我的朋友要了一个探监的机会,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去见他,尽量让他不要包庇坏人,法律会还原他的清白的。”
宋晴信口答应,并很快收拾好自己,接着就在家里等着夏修淳来找自己。
十分钟后,夏修淳开着一辆路虎过来,在看见宋晴后,在车里跟她打了个招呼,“小晴,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