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意思,单纯是因为实在有点儿紧张,喉咙很干,很涩。
她甚至已经有些不自然地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后,才惊觉自己拿的是齐稚余的杯子。
好半响,她回过神,也放弃了挣扎:“哄你,什么?”
她已经知道是陷阱了,知道这是江时熠设下的一个局,可没办法,她纵使知道,仅凭着她喜欢江时熠这件事,她想宠着他这件事儿,她就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往里跳。
只为了合他的意。
在那句话说出口后,她明显感觉到江时熠的呼吸变得有些不平稳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沈星眠忙闭上眼,等她再次睁开时,江时熠的声音便如泉般缓缓涌来。
很清冽,明明字句很慢,却又像极了洪水猛兽:“小朋友,这才多久呀,你难道又忘了?你这记性,别是真的跟金鱼有得比了,”
轻叹一声,明明是在抱怨,却又莫名宠溺的:“糖糖,我刚才说了呀,我为了你的朋友……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为了给你安慰朋友的时间,我忍了很久,从看见你背影走进宿舍那一刻就开始忍了,”
几乎是相似的话,江时熠重复着,沉默了一下:“我要你补偿我,还是没得商量的那种。”
哪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江时熠那一句根本就是多余的。
……毕竟无论他说不说,只要他一句话,沈星眠哪怕再害羞,也会豁出去,只为了他能够得到满足,至少会让他挺满意。
半响,沈星眠张口:“……嗯,可,可以补偿你的。”
要死了。
真的,但凡这小朋友不至于服软到这种程度,他真的也不至于这样欺负她——不管,就是她惯的。
就是这小朋友纵容他的。
那既然是纵容,这小朋友都没什么意见,那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眯起眼,当机立断,只是在开口的瞬间,江时熠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嗓眼里更了更,但他没在意,说话的声音也染上了哑:“真的?唔,既然小朋友这么主动,那我可不能放过,”
真的,他说这话的时候,那语调简直撩人且欠揍到了极点,撩人是给沈星眠的,欠揍是训练室里其他三个人的想法。
但他压根儿没在意,也没心思去在意。
不是没感受到那些似有若无的目光和打量,但他选择了无视,抿了抿唇,直接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想听你跟我说一句‘晚安’,可以吗?”
他总是这样。
无论提的是什么要求,最后一定会加上一句‘可以吗’。
充分尊重,便让沈星眠的心软到不行。
她应了一声,闭上眼——
很软,颤着:“熠哥,晚安。还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