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舞台上乐声渐入,沈司言紧盯着此时站在台上,手扶在麦上,脸上笑容一点的齐稚余。
其实,对一个人的心动真的不需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例如现在。
在齐稚余的嗓音唱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沦陷了——蹲过线下?呵,以后啊,她的线下,都归我管。
必须归我管,连带着人,也是归他宠着的。
刚开场,齐稚余选了一首比较能炸场子的歌,也是沈星眠给她写的曲子。沈星眠的曲风很多变,几乎什么都能写,但最擅长的,就是炸场子,就是狂野。
这首歌也不是齐稚余第一次在台上唱,跟乐队的配合也很好,场子一下子就炸了开来。
热烈,狂放,欢呼。
一切都淹没在了今天的夜色里,沈司言紧盯着台上的齐稚余,时不时抿上一口酒,眸色越来越深,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一曲结束,沈司言便朝江时熠递过去一记眼神,江时熠挑了挑眉,眯起眼。
好一会儿,江时熠才收敛了神色,笑了两声,便附在沈星眠的耳边说了什么,起身,带着沈星眠走到了别处。
十来分钟后,齐稚余从舞台上下来,穿过人群,在她经过时候,周遭的人都有意无意地想跟她搭话,但她只是笑了笑,便径直地朝着沈司言那边走了过来。
“言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齐稚余笑了笑,跟他对视了一下:“阿眠呢?”
“那小丫头被江时熠拐跑了,这会儿只有我跟你两个人。”
齐稚余:“!!!”
幸好,周遭的灯光很昏暗,她纵使脸红了,沈司言也是看不出来的。
小心翼翼地在沈司言的对面坐下,沈司言抬手,不是给她倒酒,而是给她倒了杯温水:“先喝点儿水吧,刚演出完,要是想喝酒的话,我就给你腾一瓶出来。”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不给你喝酒,要喝也就最多一瓶。
不灌酒……在酒吧确实很少见。
齐稚余应了一声,结果杯子抿了一口,沈司言才悠悠道:“听阿眠说,你打算跟拾音解约,是吗?”
齐稚余愣了愣:“嗯,不光是我,阿眠也……”
“我知道,小朋友,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沈司言眯了眯眼,一点儿都不掩饰眼底藏着的意味:“阿眠那边问题不大,我倒是想先问问你,跟拾音解约之后,有打算签别的工作室或者是唱片公司之类的吗?”
嗯?
不对劲。
沈司言怎么会突然跟她说这个?
疑惑几分,但齐稚余没怎么设防,毕竟沈司言怎么着都是沈星眠的哥哥,她还是挺信任的:“有,但,但是我也没什么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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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歌单:
《咏春》——七朵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