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至唐镜人都走到楼梯间里,徐女士也没从刚才的话里缓过神来。
直到一声关门声响起。
江时熠真有这么浪漫?
怎么感觉……啧,算了,以前老头子也这样,没准儿,这油腔滑调的,就是所谓的遗传。
唐镜:“他说,他以前觉得,怎么样都要在竞技场上待下去,横竖也不过是一只手罢了。”
唐镜:“可上一次,他又跟我说,他遇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他还想以后能抱得动她,所以,他会退役。”
唐镜:“就下一次全国邀请赛结束后,他会退役。”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
房间的门被唐镜一开一关,江时熠挑了挑眉,朝他点了点头,就默然地接受了疼痛的侵袭。
好像比上一次更痛了——每一次,都是上一次的轮回折磨,只有更甚,不会减少。
“这么晚了,还赶着回去么?”
“嘶,疼,”江时熠睨了他一眼,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干了:“今晚不回去也行,没让小朋友留门。”
“是个明智的决定。”
之后,他们谁都没说话。
过程很漫长,对于江时熠来说,很痛苦。
足足两个半小时,他就像是被扔进了水里,还是冷热交替的环境下。
一会儿像在热水里泡着,一会儿那疼痛又像是冰锥,一下子刺在他的手腕上似的,越来越疼。
等唐镜从房间离开后,江时熠缓了很久,才默然起身,洗澡,刷牙,直接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爬起来,赶回基地的时候,也没忘给他们带早餐。
如此以往过了四五回,终于熬到了第二次邀请赛的开幕。
“这次就由辞落指挥吧,实在不行再交给我,”酒店房间,江时熠一边布局,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自己的手腕上触碰:“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黑色的护腕。
沈星眠送的。
倒也不是不是真的那么有默契,只是在临近生日的那个晚上,江时熠将人扣在走廊上,轻声呢喃,又是哄骗:“小朋友,你不是说要给我生日礼物和惊喜么?惊喜我不管,但好歹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生日礼物,我能自己挑一个吗?”
迷糊如沈星眠,自然在江时熠这样那样的操作之下,没什么骨气,甚至没任何反抗和疑问地就应下来了。
而后,他就收到了这个护腕。
一个尺寸刚刚好,让他戴上去很舒服的护腕。
……但谁也不知道,护腕底下,藏着什么。
“没有,”顾铭忙应了一声,而后用贱兮兮的眼神盯着江时熠看:“嘿嘿,队长,开心愉悦吗?”
江时熠:“???”
“护腕啊,啧啧啧,嫂子真会挑,这款老贵了,我之前上网看过,吓得我压根儿没敢买。”
“嗯,毕竟你嫂子有钱,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江时熠回答得非常云淡风轻,甚至还朝他笑了一下。
全国邀请赛很快又拉开了序幕。
人声鼎沸再次袭来,熟悉的欢呼声伴随着沈星眠的一声‘跳’,掷地有声,风声炸裂。
“卧槽?我没看错吧?tpl这么猛?第一局就是辞落指挥?”
“这有什么?上一次辞落的指挥你也看到了,就是很勇且很准确啊!”
“也是,随便啦,夫妻档,怎么都是对的,磕就是了!”
一声一声,又是跟以往一样的热浪。
伴随着队伍语音里的,来自沈星眠的指挥:“阿夏,保护好队长!狙他!”
砰!
枪声响起,人头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