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刻,天昌市国家陵园里。
乌云让下午的天色,变得很是暗淡。
多云转雨,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葬礼仪式结束,媒体记者和葬礼参与者们都陆陆续续走了,只剩下南暮渊,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黑衣的闵庄儿身后。
雨水打湿了全部围绕的白玫瑰,吊唁墙上写满人们的祝福语。
雨水浸湿了闵庄儿的眼眶,在长长的睫毛上汇集,冰凉麻木,她依旧被抽了魂,像个漂亮的木偶。
她仰望着君啸言的汉白玉雕塑,只觉得很是恍惚,就好像经历了很玄幻的故事一般,他曾以血肉之躯来到过她身边,而现在,他又变回了冰冷的大理石雕塑。
而她,依旧是那个,喜欢矗立在君啸言烈士大理石墓碑雕像下的小女孩,仰望从小到大心里唯一的英雄。
只是......另一个恶魔,怒康…….梦魇一般的可怕.......
南暮渊默默的陪着她,这样的家庭变故,离奇事情发生,换做是他这个大男人,也是备受打击。
“他不曾回来过,我是说我爸爸.......”久久的,闵庄儿开口,声音沙哑着.......
南暮渊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场合,也不好发挥憨熊本领逗她开心。
而这时候,他们的身后,响起了娘戎上师郎朗诵经的声音。
娘戎上师双手合十看着他俩,背后是为他撑着伞的甘墨师傅。
“师父,你来了.......”南暮渊低声打招呼,示意师父开导庄儿。
“世尊礼骨,阿难问因,佛说过去父母身,功恩大无伦,垂教后人,众生可问津。
南无报恩德菩萨摩诃萨”——(佛说父母恩重难报经)。
闵庄儿满脸雨水,回头,看向上师,娘戎上师走到了庄儿身边,庄儿双手合十,娘荣上师望向洁白的大理石的君啸言雕塑,叹息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