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那狐狸……女人在外胡说八道,她这是故意抹黑贺家,我家明孝品行端正,怎么可能看得上……”
贺老爷在桌下狠狠地踢了老夫人一脚,她猛然停下将要从口中说出的更多恶毒话语,一抬头,看到越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才慌乱地解释:“王爷,我家明孝他……”
“本王说了,本王不止是听说,还看到了。”越王打断她的解释:“看到他和郡守的公子勾结,陷害一个弱女子,做为当地豪族,竟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赶尽杀绝,这就是你们对皇上信任的回报?”
贺老爷吓得一哆嗦,一下子从座位上脱离,跪到了地上,老夫人也吓得够呛,跟着丈夫跪下来。
其他陪坐在侧的贺家人纷纷面色苍白地也跟着跪了下来。
“王爷,事情当中还有曲折,并不像外在所传那样,请王爷明鉴。”贺老爷头磕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声音中似乎有惶恐,又像是不愤,像是自己遭受了莫名的冤屈一般。
这种做派,越王在朝中看多了,一些老臣仗着皇帝现在不能轻易处置了他们,做起事来便肆无忌惮,鱼肉百姓,事后被发现,演得反倒像是自己才是吃亏的那个人,其行为实在是恶心至极。
“本王只是随口问问,贺大人这是何故?可是你说要请本王来品尝美食的,这可要让本王如何品尝?”
越王脸上的威严突然散去,只余平时和善的模样,那焦急的期待的样子,好像刚才威严隐怒的样子不是他一般。
贺老爷反应也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吩咐人上菜,随后坐回了原位,一脸笑意相陪,越王也好像刚才根本没有发过怒一般,与贺老爷相谈甚欢,这一顿饭下来,表面看起来竟然和谐无比。
等贺老爷亲自把越王送走,大门一关,虎声一喝:“把贺明孝给我叫到书房去?”
没一会儿,贺明孝缩头缩尾地进了书房,一地来,看到老贺夫人也在,顿时松了口气,委屈巴巴地看着老夫人说:“奶奶,这么晚了,我都睡下了。”
老夫人朝着他摇头,让他不要说话,就在这时,贺老爷突然一声爆喝:“给我跪下,好好交待,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贺明孝吓得一哆嗦,直接腿软地跪了下去。
老夫人心疼孙子,赶紧上前去扶:“有话好好说呗,你看把孩子给吓的。”
贺老爷气得用手指点着她:“你啊你啊,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把他宠成了这样,这下可好,被越王盯上了,本来皇上近年对士族的豪横就十分不满,这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说不定要怎么借题发挥了。”
老夫人却不以为意:“怎么可能,我们家历代对萧氏忠心耿耿,皇上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我们,况且本就是曲氏那个贱婢有意勾搭明孝,现在竟然又追到了黎郡,我看她分明就是对咱们贺家还不死心。”
一旁的贺明孝赶紧趁机应是:“是啊,祖父,孙儿就是觉得她来到黎郡是不怀好意,所以才想在她不在气候的时候赶走,那个女人嘴巴手腕都十分了解,谁知道她若是留在了黎郡会说出做出对贺家什么不利的事,您看她才来黎郡几天,竟然就让王爷帮着她出面了,可见如果再让她留在黎郡,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