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妩当然没有那么虎,让这群土匪把自己抓去,但这群人的出现实在是太过巧合,而且前面镇子上也是有官兵镇守的,这里离镇城门这么近,他们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抢劫?
她在庄沿怀里动了动,勉强把头抬起来,正好贴在他耳朵边:“你觉不觉得这帮土匪来的有些巧合?而且他们不怕吗?前面不远处就是镇上,有官兵吧?”
本来庄沿在和她想同样的事情,被她这一阵耳边小风吹得瞬间心猿意马,整只耳朵都红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红色小饺子,曲晓妩觉得贼有趣,可现在实在不是逗弄人的时候,便要退回去,就在这时,正好看到临近他耳朵边的地方,有一道奇怪的痕迹,像是一条线,一条颜色的分割线。
耳后皮肤和面部的皮肤由那道“线”分割中两种颜色,并不明显,但还是可以看出脸上的皮肤比耳后更加白了一些。
脸是要晒在外面的,耳朵是埋在头发下面的,难道不应该是两者交换一下吗?
疑惑让她忘了距离,她慢慢地靠近那条“线”,温热的呼吸喷到庄沿的侧颈,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个探索的动作,对庄沿而言,却是地致命的诱)惑。
前面众敌挡路,她却在这里调戏撩)拨他,这女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无法无天。
“不要闹。”他把她的头用力按在自己的颈侧。
曲晓妩被一头闷下,本能地呲牙,结果正好一口牙硌在了他的脖子上。
庄沿:“……”要命。
赶车的脚夫都是些普通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式,一个人吓得腿脚发麻,全都看向庄沿。
在他们看来,庄沿这个男人才是做主的人。
可说话的却是他怀里的女子,庄沿不让曲晓妩回头,她只好背对着所有人说话:“东西你们可以拿走,别伤我的人。”
谁知那山寨主还不忘刚才留人的事,扛着大刀哈哈大笑:“小娘子好像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东西,我们要,人,我们也要。”
曲晓妩呲牙,娇媚的脸因为她发狠的样子变得有些戾气,庄沿看了既想笑,又舍不得,他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别生气,我有办法。”
曲晓妩:“什么办法?这么多人,你打得过吗?”
不是她看不起他,就她这一双怪力王八拳,她都不敢说自己可以揍趴二百多号人。
庄沿没说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向那寨主身后的某个人。
那人开始时没注意,但他的视线太有实质性,当他感觉到庄沿的目光的时候,庄沿已经笑了起来:“那位穿着青袍的先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擦肩而过的缘份,通常没有人去注意,大部分人都是一过即忘,但对于有些人,只要入了他的眼,便在记忆中,只看他会不会想起来。
那人和这些土匪略有不同,他的穿着,更像是一个文人,听到庄沿的话时愣了一下,而那前面的寨主则狂妄地大笑:“少特么在这里套近呼,今天要不是把东西和人都留下,老子就要了你小白脸儿的命,劝你识向,乖乖把美人给老子送过来。”
庄沿没看那寨主,漆黑的眼睛只紧着那个青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