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听言老老实实摇头:“妈妈只说,我舅舅这些年很喜欢做生意赚钱。”
秦元白哼了一声:“说的是他钻进钱眼里,六亲不认了吧!”
蒋听言不吭声。
秦墨……还真是这么说的。
秦元白微微垂头,叹了声气,唏嘘地讲述。
“当年也怪我和你外婆,生你小舅之后太忙,把他扔给保姆照顾,偏偏保姆思想顽固守旧,给你小舅灌输起重男轻女,家里的财产都是男人的思想。”
“你小舅被保姆教的性格软弱又自大,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你妈妈和你小姨都很优秀,也没让我们操过什么心,偏偏你小舅,明明人也聪明,就是心思太杂,静不下心学什么东西,总觉得我和你外婆留下的东西,够他活一辈子。”
“秦墨和秦枳自己优秀,看不得秦砚这种性格,三人关系就愈发不好。后来我和你外婆把他拘在身边下狠心管教,好歹让他考了大学,在大学里当了个老师,后来他和你前婶婶结婚,你前婶婶人好性格也好,你舅舅总算被带出了点人样。”
讲到这儿,陆惠中忽然目露厌恶和反感。
她接过话:“后来秦砚遇见冯玉曼,两人搞在一起,秦砚闹着把婚离了,我和你外公不同意,又想着照顾秦羽,就没搬出来,谁知道秦砚那没出息的被冯玉曼撺掇着辞职开始做生意。”
“他哪是做生意的料!本钱拿的家里的,业务是联系的我和你外公的弟子和朋友,就这样也一直亏,亏了竟然还想偷拿你外公的藏品出去卖。”
“我和你外公一气之下,干脆把家产全捐了,工作也转去邻市,和所有认识的人都声明,秦砚的生意和我们没关系!”
“谁知道我们前脚走,秦羽后脚就被逼得离开秦家。那些年我们明面上做的绝情,私底下也一直在接济秦羽,这孩子也懂事,进了娱乐圈一路打拼,再也没要过我们的钱。”
秦元白叹息一声,发出了总结:“蠢妻毁三代,一个冯玉曼,把整个秦家都要折腾散了!”
“……”
蒋听言听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她有点想吐槽,秦砚愚蠢,冯玉曼恶毒,但同时秦砚软弱易变,冯玉曼贪慕虚荣。
两人的弱点都很明显,如果当时外祖父母可以狠下心,逼迫一把,把秦砚赶出家门,说不定这对鸳鸯早就散了。
这一系列事里,恐怕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秦羽了。
蒋听言是个小辈,这些话她说出来也不合适。
但秦元白活了大半辈子,蒋听言这点小九九他能看不清吗。
秦元白一脸晦气:“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办法?但当时冯玉曼要死要活的,说自己怀孕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来秦家门口长跪不起,孩子还给跪没了,后来冯玉曼说自己伤到了子宫,再也没办法怀孕,你舅舅如果不娶她,她就只能去死。”
他说着,心中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有些惋惜。
但陆惠中却是一脸平静,嘴角撇了撇。
她一直对这个孩子是否真的存在心中存疑。
只是可惜,她还没来得及查清楚……
“你前婶婶脾气也烈,当下签了离婚协议书,飞去了国外。你舅舅那个蠢货当天下午就瞒着我们和冯玉曼领了证!”
事已至此,再追究什么也没意义了。
这场闹剧是以秦砚前妻的退让结束,国内家庭总讲究以和为贵,木已成舟,再查也不过是再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