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梁杞涉赶时间，所以三人的交谈格外言简意赅，但是效率却意外的高。

大概也是因为进入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尹嘉期也不再惶惶，侃侃而谈的自信，像一颗闪烁的星星，在不大的客厅里闪烁。

梁杞涉听着女孩有条不紊的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意识到方才怀疑她业务水平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失礼了。

能让曹灵天天带在身边，教授大大小小事务的，怎么可能会差？

更何况，她还是常熹政法大学的学生，从全国最好的政法系毕业，业务水平自然不必多说。

他不该去怀疑的。他轻轻笑了下，心说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尹嘉期本来是在阐发着自己的观点，结果冷不丁见他一笑，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她当即噤了声，方才的自信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萎顿了下去。

“那个……”她迅速回想了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紧张的不停的捋着头发，虽然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道歉总是没错。

礼多人不怪嘛。

“不好意思……”

“抱歉。”

两道道歉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两个人皆是一愣，随后浅笑着躲开对方的眼神。

梁杞涉轻轻摇摇头，目光浅淡而温柔，“你不必道歉的，刚刚是我走神了。”

他看向曹灵，颇有几分委屈，“可以帮我换一杯冰水吗？我实在是有些困了。”

曹灵嗔了他一眼，一边叨念着“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让人省心”，一边站起身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