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生用力闭了闭眼,从她身前撤开后抬手拢了把头发,原地转了一圈后又折回来把人一把打横抱起,并在白枳念目瞪口呆之中给人抱上-了床。
白枳念头皮一炸,就要去挣扎,“我都说了……”
“你想什么呢?”他扯了被子把人一裹,懒得跟人去辩解,左右转转身子打量了一圈,找到床尾桌子上的电热壶。他走过去,打开,拧了两瓶矿泉水倒进去,按下开关。
白枳念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心头一股暖流徐徐流过,但她也心疼他身上难受,就说她自己也不是很疼,赶他去浴室处理一下。
唐易生也实在是忍不大了了,听她说完抬头见她脸色没有很差,才放心下来,一边扯下领带一边大步闯进浴室。
领带被他丢在了地上,白枳念盯着它看了半天,等到自己的心脏好容易落回胸腔平稳跳动了,才走过去,把它捡起来握在手里。
布料上面还有他的余温,仅是拿在手里,方才的那阵疯狂重现在脑海就足以让她心惊。
一杯红酒,哪怕全部喝完,也不过只有几口的量,况且唐易生应酬一向很有技巧,所以那杯酒他顶到天也只是喝下去一半,结果药效却这么厉害!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忽然炸了起来,在寂静的房间内形同惊雷。
白枳念循着声源在浴室门口找到唐易生的外套,他把手机拿出来,就见是欧阳肃的通话。
她没有接,本想等到唐易生出来后再说,结果这铃声却接连不断,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就在她犹豫究竟要不要接的时候,唐易生的声音从浴室里面传来,“是谁?”
“是欧阳。”她回。
唐易生应了声,“你接吧。”
白枳念眸光微动,按下接听键,欧阳肃的声音随即从听筒里喷了出来,“先生,你在哪?我在会厅没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