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而憧憬的心，陡然落入冰窟，他忽然觉得方才还在为帮到白枳念而沾沾自喜的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萧北溯注意到这边尴尬的氛围，目光不禁在二人之间流连一番，心中起了几分猜测，尤其是在看到张泽荣那黏糊又受伤的眼神后，一下明白过来。

张泽荣也看着他，愣是从他恬淡的微笑中看出了几分挑衅的意味，他于是挺了挺身板，佯装不在意：“白小姐……也来看画展啊。”

“嗯。”她略点头，“来散散心，打发时间。”

“哦……”他轻声回应着，目光又不由自主转到萧北溯身上。

白枳念挑了下眉，“那个……我们，要继续往前逛，你……”

“哦，我，我在等人，但是她还没来。”张泽荣咬咬唇，怯怯的看了眼白枳念，马上又收回去：“她说快到了。”

白枳念也不戳穿他，打了声招呼，便和萧北溯一起离开了。

萧北溯目光稍稍往后睐了眼，嘴角略有笑意，却也不说什么。

白枳念知道他想说什么，道：“还不满20的小孩子，总得有这么一遭的，跌过几次才知道怎么走更好。”她深吸口气，有些感慨，“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人家，毕竟我都弄到这幅田地了，却仍然不知道后面的路应该怎么走……”

萧北溯听出她话里有话，微叹口气，安慰她：“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尽管往前走就是了，这世上哪有事事都如意的，你之前也说过，个人心境罢了。”

“也是。”白枳念点点头，漏出一个小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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