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长亭走了之后,归竹在屋子里坐立不安,她知道这次姜长亭是真的生气了,可又不敢去找他,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一个可行的法子。
姜长亭回到屋子坐定,抬头向屋顶唤了一声:“冷渡!”
紧接着从屋顶下来一名黑衣男,正是上次姜长亭吩咐去盘下糕点铺子的男人,他下来见过礼之后再无他话,静静等待姜长亭的下文,一切都是那么地训练有素。
随后将长亭问道:“茶馆里那场火是你命人放的?”
他躬身回道:“是属下,属下那日去千济街巡查那些见过前朝公主的散落人员,结果路过茶馆的时候见公、见姑娘进了那家茶馆,觉得不对劲,就跟着进了那家茶馆,听说书先生要讲前朝之事,就觉得要不好,云起那小子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我这才出此下策,请主子责罚。”随即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你做的很对,此去那些寒宫余党可找到了。”姜长亭神色漠漠地问。
“回主子,属下基本上都找到了,但是还差一人,就是当年那个因犯了事被贬去寒宫做活的宫女还是找不到。”他回答。
姜长亭低沉的眸子渐渐抬了起来,望着远方神色复杂地说道:“是她啊,那个小宫女,在那没有一丝人气的寒宫里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说罢低头冥想了一阵子,遂抬头对冷渡说道:“算了,放了她吧,剩下的,都解决掉,一个不剩,还有那个说书先生,舌头割下来。”他浑身笼罩着阴冷肃杀之气,眼神阴暗无光,没有任何表情,与今晚晦暗不明的夜色相得益彰。
就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长亭,我能进来吗?”是归竹。
下首已是没了冷渡的半点影子,连一丝代表他存在的气息都没有。
姜长亭给归竹开了门,门外的她穿了一身雪白色衣裙,与她平时很不一样,平时的她,一袭红衣,美的张扬,热情。
可今晚的她,更像一个坠入人间的仙子,眉目如画,叫人沉迷,就连今晚这不完美的月色照在她脸上,都像是一种冒犯,似乎一切完美的东西都该是为她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