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亭次日将任务交代给自忠,不过也只是告知他该做什么,其余一概没有说,毕竟他们二人身份实属特别,越少人知道越好,自忠也是明事理的人,从不越矩。
本以为要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要等些时日,结果自忠蹲守第二日就从静心寺回来了,并带回了一串赤色佛珠,一串十八颗,颗颗像血一样红。
自忠解释,但凡是出入静心寺的昆仑奴手上皆一串这样的赤色佛珠,像是一个组织的标志,而且他们都是凭借这赤色佛珠领命办事,只认佛珠,不认人。
“那你是如何拿到这串佛珠的?”归竹疑问,既然这佛珠这样重要,他们肯定拿命护之,想要偷来肯定要大费一番功夫的。
自忠经过上次归竹叫他勇士之后,对归竹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不屑了,轻声说道:“他们有一人因为如厕落单了,我就把他杀了,拿到了珠串佛珠。”他说的风淡云轻,好像只是杀了一只老鼠那样不在意。
“你把他杀了!”归竹不可置信,因为他没想到自忠做事的方式竟是这样干脆,更令她不敢相信的是,他描述起来风淡云轻的语气,虽然这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但还是让归竹起了一身冷汗。
自忠不太理解归竹此刻的震惊,他这么快就得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她不应该很高兴吗,相反现在归竹的反应让他不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你先回去吧,继续盯着,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及时回复。”姜长亭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及时救场。
自忠走后归竹情绪才有些稍缓,“阿亭,我刚才反应是不是太大了啊,好像有点冒犯自忠了。”她回想起自忠临走前眼里的情绪,不解,失望,心里更加愧疚。
“的确是有点,不过我知道你只是被吓到了而已,下次找个机会和他道个歉解释清楚就好了。”姜长亭耐心和他解释。
他刚才从自忠身上察觉到了他对归竹不一样的情绪,可能连自忠自己都没发现,但他却感觉到了,在别人对归竹的感情方面,他向来很敏感。
生气吗?当然生气,更不愿意让归竹再和他有接触,但是他的姑娘不喜欢自己对他控制欲这么强,那他就改,学会尊重她,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说得对,等他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和他道个歉,好好解释清楚,要不会伤了别人的心。”归竹向来都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姑娘。
看吧,有谁会怕伤了一个昆仑奴的心,谁会想着去和一个奴隶道歉,他的姑娘这样好,这样善良,被喜欢上也是理所应当的,这样想想,好像也没有那么嫉妒了。
姜长亭想到这儿,看着归竹的笑意越来越深。
姜长亭又被纪诚叫去谈话了,无非就是一些官场上的事情,再顺便探一探傅子墨的私事,纪诚看了这么多天也看明白了,起初在极乐坊时姜长亭说什么都听归竹的,纪诚还以为归竹是主心骨,实则不然,经过他这么长时间的观察,终于得出了结论:表面上姜长亭什么都听她的,其实还是要他说了算,而且归竹对姜长亭的依赖性很强,事事以他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