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吗？你的袖子。。。”文湛指了指邹珊迷彩服的可乐污渍，虽然不明显，但是黏糊糊的。

邹珊想了想，转头看到秦泽，问道：“你要去不？”

“你们女生才扎堆一起厕所，我才不去！”秦泽摆手拒绝。

“那一起去吧！”于是邹珊两人并肩走向洗手间。

秦泽看到两人的背影，有点惊讶，两人这么熟悉了吗？！一起相约上厕所？！突然有点冲动想要跟上去想看看究竟是哪个想图谋不轨在先？！

走远了后，文湛状似无意，但实际鼓起勇气问道：“你跟秦泽很关系很好？”

本想着沉默一路，听到文湛的发问，邹珊略有惊讶，“嗯？！秦泽吗？我俩是挺好的！”

“他好像很关心你？”

“是啊！因为我们关系很好嘛！”这种好像没话找话聊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的感觉，邹珊其实觉得一路无话更好。

但其实文湛是想套话邹珊的，更多地了解邹珊。但没想到啊，“直女”邹珊是个妥妥的十级话题终结者。

“你很喜欢喝可乐？秦泽好像很了解你的喜好？不然我也不会成为他的帮凶。”文湛苦笑着为自己开脱道，文湛好像还不想放弃，于是继续套话。

邹珊以为文湛真的没话找话缓解尴尬气氛，自己也不好不搭话，“可乐嘛，很多人都喜欢喝啊，特别是这种炎热的天气。秦泽嘛，我们从小玩到大，当然熟悉彼此的喜好啦！”

“那你们就是青梅竹马咯！”文湛露出了礼貌得体的微笑总结道。

“嗯？！不不不，跟秦泽青梅竹马的另有人在。”邹珊连忙摇摇头否认，略微斟酌如何形容，难道不成说自己跟秦泽是青梅青梅还是竹马竹马？不可不可，秦泽非一巴掌拍死自己。于是邹珊像是脑子短路不经思考的开口说道：“我们只能说是同穿一条裙子的兄妹吧！”话一出口，邹珊更加后悔不及，还不如说是竹马竹马的关系好了。。。

“嗯？！？！？！裙子？？？”文湛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秦泽曾经有过一个同胞妹妹，不过年幼时因故去世了，因此秦母当时一度精神状态不好，一直把秦泽打扮成女生，当做自己的女儿还在世，直到后来他们搬回旧厂区遇到了邹珊后，他们的悲痛才逐渐愈合成了伤疤，但失去至亲之痛却成他们不再言说的默契。

邹珊不想继续这个问题，于是指了指不远处的水龙头，“快去洗洗吧！太脏了！”

本来文湛还想继续深问，但是一听到自己的形象受损，不再深究，马上加快脚步走向了水龙头。

洗干净后，文湛前面的湿漉漉地耷拉在脑门上，刚想问邹珊那些纸巾擦擦，谁知道邹珊来了一句：“你不用袖子擦干一下你的头发和脸吗？”

文湛愣了愣，“你没有纸巾吗？”

邹珊摇摇头，心想：呵！问得这么理所当然！这个直男！

看到邹珊摇头，文湛暗想：呵！连纸巾都不带！这个直女！

清理完毕后，两人往回走，文湛想继续之前的聊天，“你说你跟秦泽关系好到同穿一条裙子？”

邹珊愣了愣，这人怎么还想着这个问题，就不能翻篇了吗？邹珊正纠结要怎么回答时，教官的哨声救了她。

“应该是集合了，快走吧！”邹珊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前跑了。

文湛紧跟其后，跑到了集合处时，发现其实不是集合哨，“你们俩累了，这次就不要参加了！”教官转头看到了头发湿漉漉地文湛和邹珊，略微嫌弃的说道。

文湛头发湿了，但是好歹顾及自己形象，用袖子擦了擦，虽然头发未湿，倒也像是枝出水芙蓉般清秀。

不像邹珊仅用手掌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把，甩都没甩干，那样湿漉漉的耷拉在脑门和脸颊两边，还有未擦干的水珠沿着她那漂亮的下颚线缓慢流过，湿答答的刘海贴着的邹珊有点搞笑，不禁让人想起过年时候贴在房门上的女福娃。

“你俩去树底下休息去吧，”教官随后嘀咕到“跑个两三趟而已，不至于汗流浃背吧，像是被人摁在水池那样？！”说完还在方队中顺手指了几个人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