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港是华夏在南海的一道天然门户,这座城地理位置特殊,四面环海,背靠华夏,东城与内陆只隔着西地洲海湾不足十五海里距离,这座城就变成了与世隔绝,成为了海上多方贸易的天然交流场。
这里鱼龙混杂,交易的巨擘做的又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地下买卖,但是这座城的繁华程度简直就是奢靡。
泰叔在东城有一个老朋友,办了个霍尔巴俱乐部,之前泰叔带我来过东城,给老板霍怀介绍过我是他徒弟,泰叔出事后,霍怀便让我以后都跟着他。
原本我不愿意,霍怀说:“你想给你父母报仇,不接触这个圈子,你怎么找得到线索?”
他说:“我能给你提供这个帮助。”
当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就一股脑的跟他来了东城,在俱乐部做了健身教练,同时完成我的学业。
头两年相安无事,我大学毕业后,霍怀第一次让我以俱乐部名义打黑拳,我早就想得明白,他套我进来不过就是看中我打拳这个实力,我笑着说:“叔,我还要考研呢。”
过了两月,霍怀见我第一句话就说:“黎城那边有个从牢里出来的兄弟,据说当年跟你父亲就是关在一块儿的,他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我半信半疑,他再说:“人我带回来了,你可以跟他谈谈。”
他把电话接通递给我,我直接按下免提,电话那端的人呼吸十分急促,语无伦次,我平静的问了他一个时间。
父亲是刑事案件,入狱一周便“自杀”,连判决书都没来得及下,我问这个人,你跟我父亲出去放风每次大概多长时间?
事实上这一周父亲离开牢房,除了去审讯室就是那天我来探视,所以他回答我后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霍怀的脸色十分难看。
“霍叔…”我笑着喊他,“如果把见这个人当做一种交易的话,我需要打几场拳……或者说赚到多少钞票来可以交换?”
“当然也可以是霍叔你说了算。”
他面上阴晴不定,小眼睛躲在眼镜后面转了几转,我给他敬上一杯茶,再说,
“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准备好了。”
霍怀不是泰叔,我跟他只有交易没有亲情,他故意把人藏起来,就是要吊着我。
他一囗气给我安排了七场赛,时间都排到年底去了,等于今年剩下的半年时间,我都要在拳台上讨饭来换取和这个人见面一次。
半年时间七场赛,拳王都做不到,何况是我,我没有反抗,认认真真的打了头两场。
黑市拳是玩命的地方,根本没有人性的竞技场,泰叔之前带我打的就是黑市拳,他图的是名,霍怀图的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