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百家看望京,望京规矩看重楼,重楼之上二十九,为世消除万古愁。”
当那一道靓丽身影闪进房间的时候,梁汉书正在伏案写材料,再过几天就是论文发表截止之日,这些天忙着患者问诊和亲自手术之事,好不容易能有闲暇时间整理自己的论文。要不是院长一再催促,恐怕救死扶伤之心甚重的他,还在医院加班加点呢。
梁汉书微微蹙眉,想着已经加强了安防设施的自己家,竟然还是防不住这个“妖精”。
‘真拿她没办法’梁汉书暗自叹了口气,并未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没好气的说道:“改不了你的臭毛病是么?不知道敲门?”
“怎么跟你师叔说话呢?”来人并未正面回答他的话,反倒有些嗔怪。
话尽音落,滑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玉腿轻盈的跨出来,然后是半截身子,最后露出不施粉黛却风情万种的玉面和腰身,像一条游曳灵动地美人蛇向着梁汉书游去。
边走还边在空气中嗅着,用饥不择食的恶狼,欲循着气味发现猎物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来人按照辈分来讲,确实是他师叔,却只年长梁汉书四岁。当年师父肖老头收留梁汉书的时候,身边站着的就是这个徒有其名叫松伶的师叔,肖老头的师妹。她扎着一个大麻花辫,脸上都是练武留下的灰,眸子里盛满了厌学的埋怨。
为什么说是徒有其名,只因在那样的年纪,看着个头和自己一般高的女娃娃,对于心高气傲的梁汉书来讲,能叫得出一声“师叔”才有鬼。
那时候的梁汉书读书学医上造诣颇高,却在武技上没有很深的修为,反观小师叔,却恰恰相反,武技天赋在小小年纪展露无遗,对学习之事倒显得不求上进。
“哟!最近挺安分的嘛。”话语声由远及近,最后贴在梁汉书的耳畔,“有没有想我,小混蛋~”。
梁汉书抬手扶了扶眼镜 ,感受着耳朵旁的娇嗔和热气,转头看向她。“你又换香水了?师父没教过你,站在医术方面,这样的成分不适合你么?”
丝毫没有客套的答非所问,打消了你侬我侬的浪漫情境。
“嘿~你这小崽子,也就你在我面前还有点定力,换做其他男人,早就丢魂儿了……”对于梁汉书的不领情,松伶没有生气,直起身来,坐在床边。
“你哪里我没看过…”梁汉书边说边露出轻蔑自豪的深情。
是啊,她哪里没被看过,儿时一起嬉水打闹,脱的精光光的洗澡,说是小鸳鸯浴都不为过。且就数九寒天里,松伶总是偷偷钻进梁汉书的被窝,童子是个小火炉一点不假,温暖了天生体寒的松伶。
也许是那时起,松伶就想把梁汉书这个小火炉据为己有。时光荏苒二十几载,眼前的男人变的更加棱角分明,灯光映衬下,即使坐着,依然挡不住那修长身姿传递出来的挺拔。
也是这一份男孩到男人的蜕变,让松伶的心动,足足跳了二十几年。
松伶收回自己的思绪,扔出一枚白玉打底镶银制作的徽章,打断了梁汉书的调侃,那徽章轻巧的嵌入摆放好的两本书的书缝中,在台灯下,闪着光。
这枚徽章名叫白鸾,还有一款黑玉镶金制作的名曰黑鸢。前者代表召集,后者代表刺杀。今天白鸾出现,想必有紧急事情发生。
“师门出事了,老肖头死了。”松伶很平常的说道。
松伶口中的师门,乃是位于淞池和秦岭交界处的归象山,此山屹立千年,无从考究其演变之史。
归象山上分七门,分别为:法、道、儒、医、墨、兵、纵横。要问这七门为何长居于此,要追溯到清朝鸦片战争期间。
此七门同宗同源,取名参考“诸子百家”。诸子百家是“诸子”和“百家”的合称,“百家”是指先秦时期的各个学术流派,如儒家、道家、墨家、法家等;“诸子”是指这些学术流派的代表人物。
此前这些学派散落全国各地,皆有分支,后经过千百年的传授变迁 ,除了学术传导之外,也会加上一些技能专业性的融杂。
法家:主张以法治国,“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相当于现在的政治部,提供了理论根据和行动方略。是大脑。
道家:主张道法自然、无为自化、应物变化。专攻武技,集南北武林技艺专长,自创招式,谓“长治集”。
儒家:脱胎自周朝礼乐传统,以仁、恕、诚、孝为核心价值,着重君子的品德修养,强调仁与礼相辅相成,重视五伦与家族伦理,提倡教化和仁政,轻徭薄赋,抨击暴政,力图重建礼乐秩序,移风易俗,保国安民,富于入世理想与人文主义精神。专攻品德、修养、技艺、伦理等人文培养。
医家:并无特殊规定,凡从医的人,皆可入门。专攻医术,提倡救死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