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已经燃起来，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龙承夜的脸。

他微微低着头，双眸微垂，那样认真、那样仔细的替她暖脚。

生平第一次，慕青颜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历史上那个冰冷的名字，而是一个鲜活的，有生命的人。

不止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是一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好男人。

“王爷，你刚刚为什么不理妾身？”慕青颜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担心龙承夜听见她发的毒誓了，虽然她觉得，毒誓那种东西，根本当不得真，但她心里依旧很怕。

龙承夜突然抬头，幽黑的眸子盯着她的，目光深沉得可怕。

“你说呢？”龙承夜反问。

“那个……”慕青颜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绞尽脑汁想着解释的话：“……王爷，妾身刚刚发的誓言，都是假的，妾身心里，其实不是那么想的。”

“是么？”又是一句反问。

慕青颜快崩溃了，她用力搅着手指，咬着唇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那……那你生气了么？”

她的声音可怜巴巴，听着快要哭了。

龙承夜难得见她在自己面前如此理亏，自然不愿意就此轻易了结。

“嗯，生气了。”龙承夜的声音凉凉的。

他说完，松开她的脚，转身走向火堆。

慕青颜顿觉心口一空，心中泛起一阵窒息的难受，她眼巴巴的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却又觉得，这时候，似乎解释什么都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