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竹喧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一时间激动的一拍桌子,却是不小心扯到了腰上的伤口,可他也顾不上疼,凑近了安伯问道:“我娘她……”
在沈竹喧的记忆中,自己娘亲的身子还算是硬朗,毕竟小时候也没少打自己,追着自己满院子跑也是常有的事,若说是病到下不来床的时候,还真的是没有过……
看到沈竹喧这般神情,安伯也决心不再瞒下去了,毕竟沈夫人也已经不在了,当初说的那些话也算不得数了。
不过反正,自己也……
自己也早就背叛沈家了。
“沈家一向干净,我娘怎么会小产。”沈竹喧多少有些激动:“是不是那人还派了谁在沈家!”
沈竹喧的反应着实叫安伯吓了一跳,他瞧着沈竹喧恨不得抓着衣领质问自己的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
“小主子。“安伯轻咳一声,有些干裂的嘴唇因着说话有些开裂,渗出的血丝被安伯舔了舔,随后才说道:“夫人小产,并不是人为……”
“不是人为?”沈竹喧一怔,又重复了一遍道:“不是人为……”
“是……”安伯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将后面的话说出口的:“夫人……是夫人自己喝的药。”
沈竹喧听罢只觉浑身一颤,明明是盛夏,可他却如同身处数九寒天,脑子里只有安伯的那句话——“是夫人自己喝的药。”
…
而此时在宫里,夏洛笙刚下了学堂,被杜明锦拉着到了她那里坐了会儿,还得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情。
那便是明妃召见夏洛霜了。
“据说是明妃欣赏你那妹妹的绣工,特意将人叫去的。”杜明锦难得的话多了起来:“只不过听说你那妹妹到那里就给明妃娘娘跪下了,说是自己有罪自己对不起三皇子殿下。”
紧接着杜明锦将夏洛霜是如何把七夕节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然后痛哭流涕地求明妃原谅自己的事给简单说了一遍,最后着重讲了一下皇上突然出现在屏风后头的事。
“据说皇上听到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说了句‘原来如此’,便走了。”
哪怕是说着这样的事,杜明锦也还是端坐着,仪态丝毫不显疲惫,夏洛笙瞧着这人得模样,只觉得杜明锦倒是当真适合宫里。
可这想法不过是转瞬即逝罢了,夏洛笙听完后点了点头:“既是这样,也就是说当初七夕节一事,是我那妹妹先……”
“现在倒是都这么说的,只不过明妃下了令不许再谈论此事,毕竟虽说如今弄清楚了不是三殿下的过错,可到底三殿下还是和你妹妹牵扯上关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