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爷,那我就不说了。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我这就叫人去搬您的行李……”乔叔说着,连忙吩咐仆人做事。
顾二凑过来低声询问:“boss,现在就去见老爷吗?”
“你们两个随时待命。”顾延泽说着,大步走进建筑内部,朝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
此刻的顾敬源正坐在曾经父亲的位置,大手轻轻抚了抚古旧沙发的扶手,感受着皮革光滑冰冷的触感。
他在等自己的儿子。
顾延泽进门的一刻,一双龙睛注意到父亲的位置,眉心蹙了蹙。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勾了勾唇:“延泽,很久不见,你更成熟了,来,坐下。”
顾延泽没有接父亲的话,自顾自的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淡漠开口:“为什么突然要祭拜爷爷?”
顾敬源不满的皱了皱眉:“延泽,你该先称呼一句父亲。”
“从您离开顾家、离开爷爷的一刻起,您就不是我父亲了。您自己的决定,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
顾敬源的脸色沉了沉:“延泽,你还是这么不懂事!……算了,我来不是要教育你的,我是要祭拜我的父亲。到时候你带我们过去就是。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和你西娅阿姨决定要回国定居,就去尚都。顺便将你爷爷也迁回去安葬,老人还是应该落叶归根。”
听到父亲的目的,顾延泽一怔。周身的气场随即一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您想去哪里定居,是您的自由。但爷爷已经在这边安睡,谁也不能再惊扰爷爷,包括您。”
“你胡说什么?!”顾敬源也瞪起眼睛,“那是我的父亲,我身为儿子有权利决定他安葬在哪!”
顾延泽站起身来,看向父亲冷冷开口:“当年是您自己不承认这个身份,说出口的话,没有轻易反悔的道理。如果您所说的祭拜就是为了这个,可以不必行动了。”
听了儿子的话,顾敬源的面色顿时铁青:“延泽!你还没有资格这样命令我!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改变!……这次你西娅阿姨和你弟弟恩利都来了,等下你去见见他们!”
顾延泽没有回话,径直走出书房。听到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沉了沉面色。
没想到父亲之所以提出祭拜,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可是……生前没有往来,死后却要求带走安葬,这样的行为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父亲的目的是要带走爷爷,那么这一次的国外行程,怕是无法在两三天之内结束了……
顾延泽蹙了蹙眉心,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走廊拐角处,一个女人的身影忽然出现。
年逾不惑的女人,容貌与年轻时并无多大分别,只是一双媚眼多了些许沧桑。西娅收回目光,婀娜着身形迈着款款玉步,朝书房走去。
房内,正满面怒气的顾敬源听到门响抬眸,看到来人的瞬间,一脸的愠怒尽皆消失。他朝着女人伸出手,将人拉近怀里,轻吻了一下。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