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月见它走了,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它杀个回马枪,她又老老实实地在树上蹲了大半天。
果然,那灰狼当然不可能那么快死心,它躲在远处又鬼鬼祟祟地守了许久,却发现这老虎好像长在树上了,谨慎的很。
想着与其守着这么一个只能塞牙缝的小东西浪费时间,还是不如去找只大的呢。
反正这幼崽独自一人,早晚都会被吃掉,权衡再三,他终于不情不愿地彻底离开了这里。
它刚走不一会儿,榆月也吹够了冷风,才多大一会儿啊,她都被吹得四肢僵硬了。
榆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小腿,谨慎又小心翼翼地爬下了树。
然后赶紧扒拉着草丛找她刚刚变身时掉落的蛇蜕衣服。
别看她刚才嘚瑟的不像样,她也是很心慌慌的。
要是刚刚那只灰狼理智一点,发现了她掉下来的宝贝,那她是下去抢回来呢,还是抢回来呢?
终于摸到了她还装有晶核的衣服,她松了口气。
甚至还有心情默默感叹,自己现在彻底变成昼伏夜出的生物了吧。
白天在大鱼身上赶路睡大觉,晚上又在林子里钻进钻出地觅食。
也是幸好,她不仅拥有夜视能力超强的兽瞳,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都是无惧黑暗的。
但凉嗖嗖的夜风吹打在虎的身上,她却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东张西望一番,榆月有点心虚的想要收回刚刚在心里吹的牛逼。
就在她叼起蛇蜕衣的那一刻,头顶有什么东西,陡然间扇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带起的冷风都差点给她掀了个跟头。
榆月动作一僵,她很肯定,上面…一定…有东西……
而且这体积看起来还是不小的那种…
但她实在是听不见什么动静,没办法辨别那是什么物种。
就好像所有恐怖片的主角一样,明知道会看了会被吓到,但榆月还是僵着脖子,缓缓地抬头向上看去。
雕老九阴测测地看着树下的老虎幼崽,既窥伺她的东西,却又在内心嗤笑她的弱小。
想起她刚刚被一只普通灰狼追逐时那慌不择路的样子,他玩弄猎物的心思又起。
赶在老虎抬头的那一刻,他蓦的发出了一声锐利刺耳的鸣叫。
榆月本就在见到巨大食猿雕的那一瞬就被吓得猛的往后退了退。
他那声高分贝的叫声又紧接着响起,直接让虎子慌乱之间,把自己绊倒了。
不是因为食猿雕有多吓人,而是榆月本来都已经习惯了耳边寂寥无声的日子了,但是安静的世界里猛然闯入了一声炸雷。
这带来的不是猛然间恢复听力的喜悦,而是不安和无措。
更何况,她的听力也没恢复……
刺耳的声音响过一瞬,她的世界再次恢复了安静。
她有些慌张,但是慌张解决不了问题,小老虎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镇定起来。
她佯装怕的瑟瑟发抖,小心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悄咪咪瞟了大雕好几眼,却发现眼前的大雕额头上居然还有晶核。
是雕族兽人吗?
是兽人就更不妙了,这人看起来压迫感极强,而且还很不怀好意。
榆月的心吊了起来,这位可和刚刚的那只灰狼不是一个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