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已经窥见了朱厚照的奥秘时,他还是摇头了:“你们说的只是个头,还远远没有见到底,朕的气学能看到商埠的人气流动,只要将人气调理顺当,街面就金气盈满,至于这五味调和也是一样的道理,首先你们得看得见气。”
张氏兄弟和刘瑾都不淡定了,齐齐吐声:“气?”
朱厚照点头:“对,就是气!”
他们又齐齐泄气,这个办法他们学不会啊,本来还以为能看穿皇上的奥秘,结果最终的答案是人家有仙术。
朱厚照要的就是这个,欲扬先抑嘛,不然他们以为朕的办法不值钱,还怎么乖乖地掏钱?
他在张氏兄弟和刘瑾快跌到谷底时及时地拉了一把:“走,随朕来,朕带你们去看看气。”
随后他就冲钱安下令:“摆驾,去城南大禅寺。”
要换是往日,张氏兄弟和刘瑾都不愿意去,他们也听说了城南有一大堆流民,还有疫疠。
但朱厚照已经解决了疟疾,加上前头挂着的那个胡萝卜又实在太香甜,忍不住诱惑,这几个也拼出去了。
到了大禅寺,朱厚照长驱直入,直接就进了禅房。
那些流民见状也不以为怪,反而是虔诚无比地齐刷刷跪拜,仿佛来的不是皇上,而是神仙圣佛。
现在这里的环境也没那么糟糕了,吴杰让人买来了大量的石灰,抛撒消毒,院里也建起了许多大灶,烧水不停,所有的流民都得洗澡,将身上的跳蚤灭杀。
再加上填饱了肚子,不用再忍饥受冻,前些日子末日一样的景像,已经变得生气勃发。
进了禅房,朱厚照指着正在对着一个大药鼎念经的金沙僧道:“你们以为朕赈灾是为的什么?你们吃的味精,就是金沙禅师收集的功德生气,老禅师必须打坐七日,其间不断地诵念功德经,才能将生气收集起来。”
金沙僧听着纳闷,不是今天才让念经的嘛,不过想到朱厚照年前送来的那几万两银子,金沙僧又闭上了嘴,这等功德,老衲就算天天念经又何妨。
金沙僧宝相庄严心无旁骛,口中经咒却更显恢弘,将功德高僧的卖相升华了。
然后朱厚照又指向俞日明,老神仙同样也在看着炉火,不过那炉火蓝幽幽的,十分怪异。
一个小沙弥打还了炉鼎,只见里面已经凝出了洁白的糖霜,而鼎下的木桶里是黑漆漆的污渍。
“朕的师兄俞道长,他炼丹的火就是以酒精燃起的三昧真火,朕为什么让翰林院的崔铣去编写酒典,因为十斤杜康才能炼就一斤酒精,没有酒精燃起的三昧真火,是炼不出人气丹的,盐精、糖晶、味精、香精、辣精就是人气丹。”
最后是同样卖相很好的周瑛,周夫子正在不断地写字,写好了就交给那个小沙弥,小沙弥会将周瑛的字投入火中。
朱厚照拿过一张周瑛的书章,递给刘瑾:“周学士的字已经算是朝中一等一的了,就这样还不能停手,不然文气还是不足,必须写上足足七天的字,才能练出一回气丹,而你们刚才入嘴的,就是朕炼出来的气丹。”
“气丹?”
“对,气丹,以儒释道三教之功,在普通物品之中炼入气,就能让其器质升华,成为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