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选,朱厚照来选:“既然已经不声不息,那就一瞒到底,免得前后不一落了下乘被人笑话。”
说得好像他神机妙算一般。
但王琼和王守仁这两个真军神得拢住,绝对的镇国利器啊有木有。
给人好感的最好办法就是拉低自己抬升别人,朱厚照一言为定:“此事不在议,就是朕的疏忽,伯安拿朕的手令去调水泥回来,把营盘修稳固了比自责强。”
这一把彻底让王琼感动了,士为知己者死,何谓知己者?陛下也。
陛下不给跪,那我王德华便以七尺之躯,为陛下铺一条通天大道。
终王琼一生,他都没有再执着于领兵上阵,可王琼被誉为大明最杰出的军事家。
皆因战功赫赫的部队,有六成以上兵源出自王琼手下,他掌握着大明最庞大的不战作军队——大明工军。
这支军队专干苦活累活,大江南北,大河上下,高原草原,山沟水泽,就没有工军不到的地方。
不干别的,就搞工程,可搞工程也帮朱厚照练出了精兵无数。
因为搞工程也要训练,也要讲究组织性纪律性,要不怎么说产业工人和有组织的农社是最强的兵源呢,这些人能吃苦,听命令,行动力强,还配合得很好,只要稍加军事训练,就是一支满身血性的强军。
王琼把这套劳作训练法玩出了花,给前线部队源源不断提供兵源。
这些士兵只要不死,退役后又再进工军当起了管事,技术在手,工钱很厚。
如此又把军魂给传了下去,前赴后继,绵延止息。
朱厚照也意识到这套练兵法的强大,岔开了尴尬的气氛之后,让王琼和王守仁仔细地讲述劳作练兵法的细节。
听完了他也眼神发亮,还现炒现卖:“以后可以用这套办法在别处练兵啊,只要有起手的银钱,连后续的投入都省了,搞工建本身就能挣钱。”
【叮,盘剥士卒,昏庸度+1】
但他马上又上了紧箍咒:“但士卒的工钱不能低于市价,以这样的办法来搞以工代赈,哪里还怕什么流民。”
王琼这会不居功了,将王守仁推到了前面:“臣也只是帮着伯安查缺补漏,若不是伯安坚持要劳作、练兵两不误,又拉来了吴大夫,这套练兵法也出不来。”
王守仁哪里敢领功劳:“都是德华先生和吴大夫的睿智,伯安只是一愚之得,谨记了师尊的教诲,凡事都以认真观察对比,实事求是。”
又卷上了,朱厚照赶紧打断:“行了,行了!都有功劳,但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就先赏你们一万两,现银,明天就押过来,算了,朕还是帮你们存在日月银行,你们拿着折子,什么时候用再去取,省得麻烦,还能吃点利息。”
那个一掷千金的正德陛下又回来了,吓了王琼和王守仁肝颤,这年前赏下的钱还没花了,又来一万两?
他们已经被朱厚照的赏赐给砸晕了,王琼不禁回想,上一次挣钱那么容易是什么时候?
不,没上次,就没试过来钱这么容易的。
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也许他一辈清正廉明也能挣几十万两花花。
哪里用一辈子,眼前就来了,朱厚照一脸的兴奋:“伯安,你知道皇产承包挣了多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