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杀戮无情,昏庸度+10】
【叮,不恤至亲,昏庸度+10】
朱厚照动作太快,王守仁的身手都没拦住。
只听锵锵两一声,中间就只隔了一声歘的细响,然后嘶嘶的喷溅声就响个不停,似乎是哪里漏了气。
谭景清抬起手来想捂住脖子,却怎么也堵不住崩漏的血流。
他以手指着朱厚照,喉咙里发出喀喀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朱厚照没退,就这么被腥热的血溅了一身,却浑然不觉。
一方面是第一次亲手杀人,另一方面是血脉里的暴虐被激发了出来。
“你觉得朕不讲理?你们跟谁讲过理?朕不可能拿着将士的安全开玩笑,就算你手里抓着些什么,但朕实话告诉你,那些份量不够。”
这句话像一把无形的剑,再一次切断了谭景清的喉咙,他颓然倒地,打着冷弹,凉了。
朱厚照还嫌不够,一个手势下劈:“不留活口,今晚跟来的每一个人都动手,神机营得跟朕一样开开荤,这样以后就没人敢不长眼了。”
这句当着所有将士的面说出的话让将士们实心了,哪怕那些还没有加入神机营的灶户,后悔的一个都没有。
他们也被朱厚照的样子骗到了,都以为皇上为了他们冒了多大的风险。
于是又一阵劈柴声响起来,只是柴禾长了虫,吱吱直叫。
王守仁有些后怕,这样的朱厚照他没有见识过,冷得如一件泛着寒光的利器,锋芒逼人。
他刚想做点什么开解一下朱厚照,就听到朱厚照弱声弱气地命令:“伯安,快,扶朕出去,朕腿软了,还想吐。”
王守仁终于放心了,一把搀住了朱厚照,急急的向外走,还做着擦拭的样,看起来就像个有洁癖的强迫症。
反正后手有那些队正们看着,出不了纰漏,正经是师尊的颓样不能让士卒们看到,有损师尊的英明。
可能是系统加持,朱厚照一直坚持到上了马车离开了庄园两里地才吐出来,一吐就吐了个天翻地覆,把隔夜饭都全喷了出来。
还不忘跟王守仁要一壶酒,全撒在身上:“回去就说朕喝醉了。”
说完就晕菜了。
回到去吴杰很是一番忙活,煎了两副药才将朱厚照催醒过来,谁让他说谎了呢,头一副不对症。
夏雨荷六神无主,吴落雁猜到了什么,但不敢明着说。
沈沉鱼忙了一整天,还落不着好,一边心疼地替朱厚照擦汗,一边抱怨:“你们也不看着照哥,不是说了不能让他喝酒吗,吴御医也说了,照哥的身体不能饮酒,你们非不听,还偷偷地帮忙递。”
对着所有的人说,目光却死死地盯着王守仁,生生将王守仁逼退了。
今晚是沈沉鱼的班,分头时还好好的,再见到时人就变了样,小管家婆有些怨气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