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凉薄,当谭景清没了用场,张氏兄弟还嫌他碍事,死了就死了吧,狗腿子嘛,没有再找,有的是往大腿上扑的,都挂不了那么多。
只有张太后意外地收到了王玺的消息,但她没声张,而是命人悄悄地摸索。
郑旺在刘瑾手里,就算找到了王玺,郑旺这个正主不露面也没有用。
刘瑾握着王炸,笑看风云,可他心里也有些忧虑,找来了张文冕对碰。
“朋比榜将整个朝廷震住了,皇上也将司礼监托给了咱家,咱家甚感欣慰,可皇上离了京,咱家又觉着心里空落落的,总怕不知道哪里会冒出麻烦来。”
张文冕有腹案:“刘公威严已立,接下来该济之以宽,一打一拉便能驾驭自如。”
刘瑾抖了抖眉毛:“怎么个宽法,现在他们都求着咱家入股万达街,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咱家上赶着相让的啊。”
比起历史的轨迹,刘瑾现在的日子好过多了,至少他不用整天跟朝官们呲牙,所以不知不觉地刘瑾飘了。
张文冕好有一比:“朋比榜打的是名,最好也宽之以名,在什么地方打一巴掌,就在什么地方抚慰一下,驭马之术,不过于此。”
挺形象,刘瑾听进去了,而且张文冕说的惠而不费,刘瑾也乐见其成:“有什么好名目?”
张文冕指了指腰间:“文臣最看重的就是名望,而朝臣的名望又以品格最贵,玉带,可尽收人心。”
“玉带?嘶,朝廷是很久未颁玉带了。”
文官的品级是定死的,冠、服都有定制,不能改动,为了突出恩宠,便在腰带上做文章。
除非加公孤、或太子的太师、太保、太傅衔,不然文官到不了一品,也就没资格配玉带。
上一次颁玉带还是弘治年间,朱厚照即位后上新的公孤都在勋贵里,他又没有子嗣,太子这一块是空白,更没机会。
也就是说,除了李东阳手上有孝宗赐下的玉带,朝官竟然没有人腰缠白玉贯。
果然是个盲点,而且是捞人情的空白。
其实这个空白还是刘瑾的功劳,老臣中许多人如马文升、刘大夏、闵珪以及刚刚病死的曾鉴都有玉带,可都被刘瑾给整下去了。
曾鉴还是生生被吓死的,连着好几件事都跟他有关系,虽然朱厚照没找他算账,可看着往日的同年密友纷纷辍落,韩文、张缙更是连命都丢了,惊惧之下,本来就在病中的曾鉴比原先早了半年嗝了。
于是位子空了出来。
可刘瑾还是有遗憾:“五条腰带,就只能颁四位,少了点。”
张文冕露出喜色,他的建议刘瑾接纳了,但张文冕有更好的想法:“刘公,何不破个例,格外恩典,陛下不在京,这样朝臣们自然会念刘公的好。”
刘瑾心里有些不高兴,朱厚照连整个朝廷都托给他了,又何必在意这些小恩小惠。
可张文冕的建议一下子打动了他:“焦阁老、王阁老、许尚书、刘都御使,礼部刘尚书,户部顾尚书,刑部屠尚书,工部李尚书,兵部阎尚书,再加上李阁老,十玉带同朝,前所未有,皇上会高兴,不同心之人得了腰带也会掂量,承不承情都能让他们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