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成那些官员穿着礼服来就赶人家出去吧,那是别人的事,自己不沾关系。
到时既成事实,娄妃也不能说什么,女人嘛,哄哄就行,不行就到那啥上尽些力呗。
娄妃见第一件事成了,便也放下了心,第二件事就提了出来。
“王爷,臣妾还有一事,望王爷加以考量。”
宁王大手一挥:“但讲无妨,你我夫妇一体,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娄妃听了好听的,心里高兴,便笑脸嫣然:“就是王爷与臣妾的事,二哥、三哥都快周岁了,王爷还不具本上奏,臣妾这个做母亲的心有不忍,虽然这不影响二哥、三哥以后的米,可臣妾总是不踏实。”
宁王府的世子就是娄妃生的,已经获得了赐封,而宁王的二、三子却一直没有上报。
这里老二不是娄妃生的,老三是娄妃所出,但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娄妃都是王府正妃,作为嫡母提出来名正言顺。
宗室生子,按规定必须在一个月之内上报宗人府,载入宗册,如此才能在以后凭宗籍领取米,这就是宗室一辈子的着落。
可在这件事上宁王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有感于宁王府老是被人盯梢,施展不开,就想着是不是往后出生的小儿子就瞒下来,让他们长大以后外出领兵踞地,作为宁府不为人知的势力,为了大事准备。
于是宁王装作恍然的样子,一拍脑门:“哦,本王都将这事忘记了。”
娄妃笑了笑,倒没拆穿:“王爷宠着世子没错,毕竟以后是世子承袭,但其余孩子亦是至亲骨肉,应一视同仁加以体恤,如此孩子们长成之后才能兄友弟恭,和睦相爱,王爷应该给孩子们做个榜样,身体力行为父之道。”
娄妃在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尽量地将表情放松,眼睛却一直盯着朱宸濠。
宁王的心思深,没犹豫便了点头:“爱妃且记着,直接吩咐刘吉行事,不然本王以后就听不到孩儿们诚心敬意地喊一声父王了。”
娄妃都没发觉自己松了一大口气:“此事也是臣妾份内之事,应当为王爷查缺补漏,还望王爷勿怪。”
宁王摆了摆手,又上前亲切地握着娄妃的酥手:“王妃与本王见外了。”
这一岔,就将娄妃的念头岔开了。
朱宸濠打的主意是让刘吉表面上听从娄妃的吩咐,偷偷再将奏本拦下来。
为了这点小事与娄妃闹别扭没意思,毕竟娄妃也是孩子的娘。
如果他以后坐了龙庭,娄妃也会母仪天下,家宅不宁,教不出一个像样的继承人,没有合格的继承人,皇位坐不稳。
其实娄妃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想以此事试探宁王,但见宁王没有推诿,便也不再说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都嫁入了宁王府,一切都应该以宁王府的将来着想,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好人。
娄妃不知道,她失去了一次救赎宁王府的机会,或者说她失去了挽救她孩子的契机。
这事得怨朱厚照,原历史宁王的这次大宴没搞成,被娄妃劝罢了,可现在朱厚照将口子放得太大,把宁王的野心一下子全放了出来。
朱厚照此时就在想这个问题,要不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