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雁南也叫着声。

萧承言停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常苒说道：“你还有话没说完，说吧。”

沐菊急忙回头碰常苒的腿。

“松手，让她说。”萧承言一句话。沐菊便低着头，再也不敢动半分了。

常苒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红红的眼睛，抬头看着萧承言。却是没有在说话。

萧承言闭了下眼睛，才又睁开。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沐菊、芷兰，语气柔和的说道：“都起来，回屋去。我有话同王妃讲。”

两人相视一眼，才起身，缓慢的向自己屋舍方向走去。

“雁南。你也走。”萧承言眼睛盯着常苒，却同雁南说着。

“是。”雁南也朝着沐菊她们的方向走去。走到院子拐角。三个人都趴在屋舍边上，听着。

萧承言转身，拿起桌子上那酒盏，喝下后才又倒了满满一杯，递给常苒。“若是不解气，这个便也砸过来。”

常苒接过酒盏，直看着发愣。

沐菊在这边忍不住说道：“小姐呀，千万别砸了。也别说什么了，明日酒醒了怎么是好......”

“嘘，别说话，一会那边说话该听不清了。”雁南说道。

常苒用手胡乱擦着脸，却半分都没擦到泪。一口饮下那杯酒，才抬头看着萧承言说道：“萧承言。为什么？偏偏还是嫁给你了......你为什么要娶我呀？酒都没了时，就该放过我了。”说完松开手，手中的酒盏先是碰在躺椅边缘，后翻折在地，同样碎成两半。

萧承言看着常苒，缓慢的说着，生怕常苒听不清。“酒没了，可以重新酿。树倒了可以重新种。城池丢了，我也可以带兵夺回来。可我，放不掉你......怎么办呢？”

偷听的三个人字字都听清了，可是都不明白。

萧承言看常苒没说话，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抱着常苒在怀里。

好久之后，常苒含糊的说了一句什么。沐菊三人离的远，什么没听清。萧承言其实也没太听清。但是却听懂了，听懂了常苒今晚的话。听懂了常苒不是气他今日来迟了。萧承言苦笑着，笑着笑着就流出几滴泪。抬手擦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是呀，当年为什么要读书呢，直接说娶你，该多好。你就做个童养媳。然后我们一起长大，嗯？”说完，低头，伸手轻轻擦着常苒脸上的泪。

常苒抬头，看向萧承言：“会对我好吗？”

萧承言蹲下身子，看着常苒“会。”

“有多好？”

萧承言低头想了很久，才又抬头看向常苒，说道：“把我有的全部，都给你”

常苒摇摇头，噘嘴看着萧承言说道：“我想要我娘。”

“嗯？这个我给你不了......”萧承言轻柔的亲了一下常苒的唇。额头抵着常苒的额头。柔声的说道：“但我能给你孩子。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想要几个都好。好不好？”萧承言说完，又低下头轻柔的吻着常苒，连续亲了两下然后便抱起常苒，往正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