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们还在闲聊，便只应着。

常苒便带着沐秋、沐菊去了书院。若是有人知道了，也是觉得是去取书了而已。常苒坐在那书院的那个敞开的四方的厅堂中。坐在自己的桌前。在厅堂外面，一个人跪在阴暗处。正是那叫子卓的侍从。而另一名，则在外面远远的瞧着。

常苒与子卓都处在略略黑暗的地方。却是一个高台子的厅堂，把几个人分割的明明白白。沐秋、沐菊却是站的更远些，同样看着是否有人过来。

“何事？”常苒问着。

“那位公子，来了。”子卓恭敬的回着，低着头看着地面。

“哪位？”常苒柔声问着。

“上次回凌洲，后面远远跟着的那位公子。”常苒听后不禁皱了皱眉头。子卓顿了顿又补充道：“前两日便来了，带着几个人，都歇在凌福客栈。最常去的地方，便是世泽茶馆。”

“世泽茶馆？”常苒想着，自己中午正去了世泽茶馆。总不会这么巧，便看到了自己吧。不免心慌得很。应该不会，哥哥并未说起萧承言已经起疑。总不该是来看自己是否样貌同常芜相似的......定是不能叫他发现了。“今日午间，也在？”

“是。在顶间定了包厢。终日待在那。”

“两日了怎么才报上来？”常苒的声音变得严厉。

“是小的无能。那位公子身边有个叫雁南的。跟着那公子贴身侍候，曾交谈过。想是认识小的。之前用事把小的调离了原岗，旁人接替并不认识那位公子。这才刚报上来。”

“给你调走了？”

“也说不上。就是边上有异常，小的去查看了一番。偏巧他们那档口进的城。”

“罢了。他的人也不会是泛泛之辈，等他们离开，你去那顶间看看，着重观察一下，能否看到我那包厢情形。往日若有异动，也不要跟的太紧。若是无事，不要招惹这位贵人。”

“领命。”

常苒起身，带着沐秋、沐菊走了。手中拿着那本茶经。一连十几日，常苒都没出简府，生怕碰到。就怕萧承言发现自己长得像常芜，追查下去可如何是好。虽然自己如今模样变了一些，可保不齐他还记得。不免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央央的。曾经的那些过往，也被招引了出来。梦魇，也再次出来。每晚都叫喊着从梦中挣脱。

苏雪荣同常苒日日在一处，多少是发现了一些的。至少这两日，常苒拘谨了一些，没有那么放松。便硬是拉着常苒上街，常苒说不想去，也是不成。硬是拉着出门子，常苒便在面上系上了轻纱。说是自己近日觉得脸上略有些红，还是不见风的好。常苒一路上都十分小心，并未看到什么可疑身影。这附近好的茶馆只世泽茶馆，又有包厢，若是常苒回避着不去，反而让苏雪荣看出异常。便依旧去了，常苒坐在里侧。这次倒是真的抬头瞧了瞧那上面包厢，只一个开着半扇门，在自己这包间斜着点的位置。其余仿佛都关着。常苒才坐下，却是未摘了面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