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胡建修喝酒的温家两兄弟还有温奇文这个半吊子学子,酒过三巡都有点原形毕露,毕竟第一楼能送到胡建修口中的酒水,绝对不是一般的品质。
除了胡建修之外,另外三个第一次尝到的,都难免贪杯,不用人劝就自己灌起来自己。
听出胡建修对温暖那边也有抱怨之意,都把温暖还有沈家恨上天的几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添油加醋。
“胡公子……我和你说,嗞喽……”又干了一杯的温德昌双眼迷离,坐着的身子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摇晃,放下杯子感叹道,“您这不和沈家合作……就……就算对了啊!”
“不就是……就是点鸡鸭兔子啥的……别的不说,就这些玩意儿,附近村子里面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温德昌可是被温暖揍过,加上家里这些人一个个在温暖手上吃亏,他早就放弃朝前凑的想法。
但是现在,酒壮怂人胆的拍着多日没交集的温德运的肩膀,开始吹牛,“就那个什么黑蛋……我大哥……我大哥就能弄出来……您这是……这是……英明!”
大着舌头还想说什么,随着又一杯的美酒入喉,话痨温德昌终于爬倒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省!
身下一盘子吃了一半的炖肉,被他脏兮兮的衣袖染了大半边,心疼的一边想着这些好酒好菜还能多吃几顿的何氏,赶紧上前,一脸歉意的数落着男人,一边把那半盘子不会再有人动筷子的菜给端走,藏了起来。
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隐隐恶心的胡建修并不动声色,今晚可谓是收获颇丰,真叫他知道不少温暖的过往,还有那个没见过的沈家男人。
看来自己的打算没错,原来那沈娘子也和家中那个贱女人一般,婚前生子,还可能是跟她干活的富家少爷或者老爷的种,这些事情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得知。
温德运和温奇文的情况还好,不至于像温德昌那般失态,温奇文坐在最下手,端了手里的杯子,对胡建修敬酒,“胡公子,学生敬您一杯,算是庆贺您摆脱了沈家这样的卑劣商业同伴,这沈家可是和县城的县令,还有州府那边都有撇不清的关系,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暗中坑害您呢,这事值得庆祝啊。”
温奇文刚才已经把自己和沈家以及温暖的矛盾,委婉的转了个圈,把自己放在受害者位置,从新演绎了一番,胡建修听得惊叹不断,信以为真也端起了杯子,“好好好,是值得庆贺,干杯。”
酒水下肚,胡建修好奇的多问了一句,“照这样说,沈家那位沈娘子还真有点手段,不过这方面无惧,胡某家中同样有祖荫,也算是朝中之人,无惧这些外官,他们不敢如何了我。”
这一句话,成功收获了温家全家人的崇拜眼光,其中属于吃了饭就坐在一边安静看着他们饮酒的温秀英那双放光的眼睛最亮。
看来她之前下定的决心,没有错,这位居然不比那丘公子的来头小。
温秀英之前是把目标放在了沈平西的身上没错,但是无奈没有下手的机会,不管是沈平西还是温暖从来没有一会叫她有机可乘,什么都不能做,像是在防着她一般,叫她着急了好久。
现在眼前的胡建修,一身锦衣,头冠金冠,出手阔绰的样子彻底叫她迷了眼,直接在回来叫父亲去村长家请人的时候就想到了一条出路。
沈平西再好,也比不上这个第一楼的大东家啊!
第一楼呢,她可是听说光是这州府范围就有三十多家分店的大买卖,可能自己的机会真的来了。
胡建修接收到温秀英那双眼睛投来热辣的目光之后,居然勾起嘴角,故作潇洒的给了她一个微笑,不知道是酒意的原因,还是这温家点起来的那些蜡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