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温暖现在可是一副标准人家媳妇的装扮,这一句话叫刚才说话的两个大男人都不淡定了。
深刻怀疑自己今天出门莫不是潘安附体了,被这样一位唇红齿白,眼光流转的小媳妇搭讪,后面发展下去不会有什么咯吱作响不可言说的故事吧!
这两位自然是没有反对,相反还一个个表现的极为大方。
能在这酒楼里面,喝着小酒聊大天的,生活自然不是拮据之人,两人纷纷抢着结账。
温暖也不说话,就拿着自己那壶低度花酒坐下,“小二哥,看着给我们加四个热菜,再上一壶好酒来。”
两块小五两的银子就被她放在了桌边,她可不想在花钱上落了下风。
倒也不是摆阔,而是别的男人没有给她花钱的资格!
小二很是机灵,收了银子一脸陪笑的按照温暖的要求,很快给上了酒菜,还殷勤的帮着他们满上杯中之酒。
温暖用手挡住了自己的杯子,“我不胜酒力,偷嘴喝点花酒已经是极限,两位大哥你们随意,吃好喝好,多说点这些事情给我听下,我觉得挺好玩的。”
温暖主要就是想要多听些真实的声音,特别是关于这个新出来,听上去很了不得的蓝家!
什么叫吃人家的最短,看看这两位口沫横飞,恨不得搜肠刮肚,把知道的那些全一股脑倒出来告诉温暖的人就能明白。
“这位娘子爱听,我们就说说,咱们这凌云翘码头可是个古码头,靠江吃江的人也是有不少,最后留存下来,现在还数得上号的,就是这水家、晏家和蓝家三家。”
这两人还真是拿出了说书人的架势,你一言我一句的交替的说着。
“您知道为什么一说码头上云字辈的人不能招惹么,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力工头的排辈,水家这一辈的叫水云生,这名字都是做了力头之后改的,本家叫什么早就没人记得了。”
“对对,晏家的叫晏云楼,他们都是在这码头上的一霸,最厉害的还要说是这蓝家的力头,那位叫蓝云翔,不管是义字当头还是黑白两道,提起来都是顶头的一个,了不起!”
温暖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么说这位蓝云翔是个好人喽?”
那两人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好人?好人可吃不了码头这块的饭,只能说这人有点自制,对,他对自家兄弟还有手下的力工确实称得上一个义字,但是对别人,嘿嘿,手黑的很啊,就晏家和水家那两位,没少被收拾。”
男人中间原来也有八卦,丝毫不比女人们的圈子来的平静。
女人们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争风吃醋这些,而男人们则都有一个英雄主义的梦,关注的点不一样。
“还黑白两道通吃?哪个算是黑?哪个又算是白呢?”
温暖充分利用了自己长的这张不韵世事的脸,问出的问题都是白得不能再白了。
这两人也是喝开心了,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这黑的,说的自然是咱们嫩江上的水匪,白的就更简单了,自然是咱们县老爷和府台大人那边,听说他们都一块喝过酒呢。”
“哪啊,我听说是因为蓝家这位就是嫩江上的水匪出身,跟府台大人那边是姻亲,他娘生的漂亮,被水匪给抢了,家里的姨母自然也不丑,嫁了府台大人。”
周围桌的客人好像也被挑起了兴趣,过来插了一嘴,“你们说的都不对,这蓝家这位,和府台大人是拜把子兄弟,这两位听说以前都是咱水边的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