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少佐还朝着衙役休息的院落转了一圈,顺了两身差役的衣服出来,带着温暖悄悄出了县衙,回到了客栈之中。
“东家,看来这碧波城之所以这么混乱,明显是这里的官府已经被那些流寇掌握才会有恃无恐,咱们还是先离开为好,毕竟不管是流寇,还是官府,他们这个时候想要给别人罗织罪名,简直已经没有什么顾忌。”
少佐的意见很中规中矩,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的安全为考量。
可温暖并没有准备把这个好好的碧波城留下给那些人糟蹋,这里还有成千上万的普通百姓,难道她曾经知道的历史,眼看着要在这里重复上演。
那些东瀛人有多么的没有人性,所有的华国人可都是铭记在心。
不行,她不能走,自己偷得浮生,这样也不能心安。
“少佐,你看到街上那些人了么?想想海生给咱们说过的遭遇,你真的能眼看着他们也承受那样的迫害,甚至更加恐怖的事情么?”
少佐皱起了浓眉,闭上了嘴,他习惯性的用以前的思维模式,从对主子最有利的方向出发,做出判断,看来现在面对温暖这样一位新主子,他要改变一下以往的习惯。
温暖也明白少佐是在为自己担心,并没有过分苛责,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咱们事在人为,能想想办法就尽量做些能做的事情,不能阻止也暂缓那样的事情发生,做人要俯仰无愧于天地。”
此时温暖的形象在少佐的眼中变得无比高大,俯仰无愧于天地!
这样的话又有几个堂堂七尺男儿,能够无愧于心的说出来,并付诸行动?
“东家,我懂了,你说准备怎么做吧,少佐定在护你周全的情况下,为你两肋插刀。”
温暖笑了,她视少佐为搭档,为兄弟,为左右手!
现在至少他们的信念已经统一,这就是最大的好事。
“你知道这个县令的情况么?上级是谁,他背后有没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关系?”
这个问题问少佐正是太正确了,他基本不用多想就能脱口而出,“此人乃是前朝三十五年的进士,名叫井奇,上官是泷水州府台尚吉朝,背后的势力我并不了解,只知道和他交好,行走过密的是河道总督亢里。”
此地是大梁国很大的一处天然地势形成的对外港口,算是重镇,也是个肥缺,这人能在此地担任县令,绝对不是随机盲选出来的,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听到河道总督和他交往过甚,温暖瞬间已经明白了什么,这就是明晃晃的一根关系网,分支出来一条的线啊。
“这些咱们从长计划,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不妨穿上你顺来的两身衣裳,出去干点伸张正义的事情去,给他们先添点乱。”
对于温暖这个说法,少佐没有一点意见,顺来那两身压抑的衣服,就是准备干这个用的,根据温暖之前在茶楼的反应,叫她不去理会那些在碧波城横行的东瀛浪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少佐突然有一种自己不是做了护卫,而是当了奶娘的错觉,就是在侧面的护卫者主子胡作非为啊这是,他算不算助纣为虐啊?